,挨过的,就挨过了,谁都不愿意再提。
都没怎么见着棠棠,这是明月的心病。
等到冬天,棠棠才回来的勤。
她在表叔家的新鲜劲儿过去了,本来,没新鲜劲儿,好吃好喝也很高兴。
可那里大人逗她,说家里不要她了,她来给张长礼家当闺女了,表叔叫张长礼。
这样的玩笑,听多了棠棠觉得害怕,她没有忘记杨金凤,也没忘记明月。
她跟一群小孩儿玩儿,又学了新的脏话,出口成脏,人要这么说她,她就吐口水、骂人,搞得表婶很头疼。
棠棠到周末闹着回家,夫妻俩不想,见她闹的厉害,便说不是自己的到底养不熟。
最要紧的是,棠棠念书不行,看着挺机灵,能说会道,结果呢,拼音不会认,字不会写,数学更是一塌糊涂。
老师找到表婶,希望家里能再多配合配合,表婶苦笑,她已经很配合了,比左邻右舍做的都用心。
“你怎么才考四十八?”明月翻出棠棠的卷子,惊呆了。
棠棠是无所谓的:“我不会。
”
“你坐这儿,我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拉过板凳,棠棠不肯,“我不想上学,一直坐着,课间就只能玩儿一会儿,又上课了。
”
“你不上学你能干嘛呀?学习本来就得能吃苦。
”
“我长大去打工,打工就不要上学了。
”
明月无言,长大去打工,很多小孩子都这么想,没几个真觉得自己能念大学的。
明月开始苦口婆心教导她,棠棠不听,两人吵起来,棠棠哭了,使劲搡明月:“我烦你,烦你!”她变得很任性,明月不惯着,一下抓住她胳膊:“你再打人?再打人试试?回头人说你没教养还以为是奶奶没教好你!”
“就打就打!”棠棠想起那些玩笑,又害怕,又生气,跟小牛犊一样横冲直撞,打不过姐姐,坐地上呜呜哭。
她觉得自己果然是被送出去了,没人要了。
明月见她哭得伤心,呆呆看了会儿,她想管棠棠,教育棠棠,告诉她一定要念好书才有出息,尽管自己也想过打工的事儿。
后来,棠棠哭累了,便跑出去玩儿。
明月发觉,管不住棠棠了,也不晓得怎么管。
庄子里的小孩儿、狗,都在大马路边乱跑,无忧无虑,明月走出院门,看着孩子们和狗,心道我长大了,再也不会这样了,一阵深深的寂寞又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