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了,还是苦苦的。
“你要去见检察官大人了,一定好好跟他说。
”
季彦平撑不住又笑了:“明月,你这封建思想很严重啊,检察官大人。
”
明月有些羞赧,李秋屿揉揉她脑袋:“彦平跟你开玩笑呢,去吧,让彦平送你回学校,等有消息了,第一个告诉你。
”他手滑下去,在她肩膀那轻捏两下,是安抚的意思。
李秋屿去见这位李检察官了,对方面相是很严肃的,人家一见他,心里也有些诧异,他形象太好了,气质出众,万里挑一的感觉。
李秋屿不卑不亢,跟检察官打过招呼,坐了下来。
他俨然是非常尊重司法程序的,也很懂法,检察官阅人无数,寥寥几句话,对一个人就会有判断,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本来说好一个小时,最终时间放宽,李姓检察官跟他谈了两个半小时,一直在交流。
李秋屿很擅长跟人沟通,他语速适中,专注诚恳,在明月的事情上,证据已经很充分了,他从一开始,就是走的正规渠道。
检察官翻阅着材料:“能让村里这么些人给你作证,不容易,这小孩日记不少啊。
”
零五年的日记,字还很稚嫩,同时佐证很清楚,季彦平把当年的天气预报记录都打印了出来,能对得上号。
李秋屿的笔迹鉴定还在等,特别漫长,他告诉检察官,自己当时右手因为自杀受伤很深,提笔写字,是不能用全力的,不可能跟平时一样。
一个想死的人,你说他还有心思张罗卖/淫获利,逻辑上很难讲通。
“怎么平白无故对这孩子这么好呢?”检察官问道。
李秋屿道:“最开始,只是一面之缘,但说话很投机,她虽然是孩子,却纯真有趣,嘴里总是能说出让成年人心里一动的话。
可能是生于乡野,在那儿成长,心地非常纯净。
隔了一年,我给家人扫墓又偶遇了她,了解了她家里的一些情况,她是留守儿童,跟着奶奶,生活不大容易,人本来不会对一面之缘想太多的,但再一次遇上,可能不一样了。
她家里一墙的奖状,是念书的好苗子,她父母不供养她,只靠一个卖豆腐的奶奶,很难支撑她的求学路。
我认识她时,正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里,看着是正常人,其实随时都能去死,陷在活着可以,死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