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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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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麻药的药力过了罢,他心道。

     可这不算什么,他又心道。

     这点小伤同他一路走来受的伤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哪里又只得让她哭成这幅样子呢。

     “不疼。

    为兄又非幼子,哪里又会畏惧这些许疼痛呢。

    ”裴瑛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天黑了,快去歇息罢。

    ” 裴明绘这才乖乖起身,临走之际却又突然转过头来,无比关切地看向裴瑛,见他除了面色苍白些并没有其他的异样,方才放心的离开了。

     待裴明绘走后,裴瑛方才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肩膀处的青色衣衫顿时洇出了鲜红色的血来,像是缓缓舒展开的红牡丹花瓣一般,沿着衣服的纹理一寸一寸绽放开来。

     自裴瑛遇刺的消息传来,一直爱慕着裴瑛的窦云儿便心急如焚,几次去裴府见裴瑛而不得,又兼有那蓝衣女郎在一旁添油加醋,一时窦云儿无处宣泄的怒火便对准了那无辜之人。

     随之时间的推移,这些怒火逐渐转变为嫉恨,厌恶与狠毒的杀意。

     十一月初旬的一天,窦府的请帖送到了裴府,裴府小姐以为这就是一次寻常的宴会,便也笑着收下了拜帖,带着礼物乘着辎车前往窦府,去赶赴一场隐藏在欢声笑语之后的恶毒的围猎。

     第11章同去而同归 厚实的床帏圈起一个静谧的空间,她就睡在暖和松软的被子里,被子上头用各色彩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花丛,这是她用一双手牵银针系着彩线亲自将融融春意绣了进去。

     屋外房檐长廊上积着一层雪,初更的长安更是冬雾迷离,这是拂晓最黑暗的时候。

     几只寒鸦扑棱扑棱从休憩的枝丫上飞了起来,发出嘲哳的声音,打破了长安浸润在霜雾里的冰冷与寂静。

     柔和的素色床帏之下,筛过几两月光,落在裴明绘的眼睫之上,她的眼睫不住地颤抖着,显然她深深陷进了噩梦里无法解脱了。

     这是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里面的宫殿巍峨高耸,像是幽深的没有出口的峡谷一样,全副武装的郎中执着斧钺剑戟站立在两侧,逼迫着她往前走,她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红色丝履踩过白月铺就的长街,缀着金珠的深红色的裙裾拖曳在地,她无助地四处环顾,想要后退,可是无边无尽的宫廷甲士却让她没有一丝一毫转圜的余地。

     盛大的阳光越过重重宫墙,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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