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浇就死了。
”余裳领着江小鱼登堂入室,他笑着说:“爷爷。
”
余老爷子顺着鼻腔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余裳一听这话,得,老爷子心情不好。
“爷爷,小鱼最近住在这儿,我先带他回我的院子,明早我再来看您,您早点休息。
”他说完转身就想溜。
“你给我站那!”余老爷子声如洪钟,江小鱼被吓得一哆嗦。
余裳无奈转身,“爷爷,您这样会吓到人的。
”
江小鱼这才看清了余老爷子的脸,他面色威厉,眉毛浓黑,眉尾上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哪怕穿着家居的中式盘扣唐装,也掩盖不住他的威严。
余裳看似不怕他爷爷,说话松弛随性。
“哼。
”余老爷子不满地冷哼一声,“藏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舍得带过来了?”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江小鱼,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审视,看样子对他这个孙媳妇并不满意,他挑剔道:“小小的个子。
”
江小鱼心里一紧,他忐忑地看向余裳。
没等余裳说话,余老爷子冲他叱道:“没有出息。
”
余裳这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他领着江小鱼上前,“您不是一直让我带他过来给您看看吗?我今天不仅带来了,而且还不带走了。
”
余老爷子眼珠子一瞪,“你威胁我?”
江小鱼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他心想这个长辈真吓人啊。
余裳没有半分怯意,他拉着江小鱼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地说:“谁让您逼我当大族长的,那我以后可不就是要住在这么,我住这,我媳妇也住这,有什么问题?”
江小鱼脸一红,余裳口中的媳妇是说他吧。
余老爷子一听这话就来气,他就余裳父亲这一个儿子,结果儿子不愿意继承跑去了内陆任职,孙子也不愿意留在普兰岛。
所有人都想离开他。
他们余家是名门贵族,旁系子孙众多,但是族风纯正,他的兄弟和侄孙们也都不是贪权夺利之人。
其他家族为了权利财富斗得你死我活,他们余家却一派祥和,谁都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
是时候改革了,这延续数百年的祖训该结束了。
他冲江小鱼招了招手,“你过来。
”
江小鱼连忙看了余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