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怜惜的情感,但这样的眼神落在祁非眼里,却是他现在表情十分的难看。
见烛慕歪头躲开他的靠近,祁非下意识想用手固定住他的下巴,但烛慕极度复杂的眼神像一把利刃将他的右手钉在半空。
祁非伸出去的右手攥成拳头,眉弓上扬,下颌骨收紧,神情十分紧张地轻声问:“难道我…我喜欢喝绿茶?”
如果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你为了接近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地去尝试你最讨厌的东西,他一定会相信的。
——毕竟,那可是烛慕啊。
这话问得实在奇怪,刚刚还说喝一口绿茶就要跳火山,现在却又改口说喜欢喝茶,八卦的意味实在太浓厚,李厚启鸡骨头吐到一半听得呆住了,甚至没意识到异物滑出口时,唇舌会进行下意识地吞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爆发式的咳嗽拉回了两个人的神志,李厚启在同伴拍打帮助下咳出了鸡骨。
烛慕给他递去一张纸巾,另一张给了祁非。
他淡淡地说:“我想你应该更喜欢红酒。
”
祁非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嘴,烛慕拿起自己的茶喝了一口,随即轻咬着吸管口。
淡淡的茶香会令他心旷神怡,入口的清涩更是一直能让他爱不释手的原因。
他想起了有时会疑惑为什么祁非喝酒和茶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喝绿茶,他的嘴巴就会抿得很紧,像是紧绷的一条直线,但喝完红酒的时候,祁非却眉目舒展,能够自然地和他闲聊。
从前以为是错觉,却原来是真相。
“我……”
祁非很想替二十七岁的自己作些解释,但烛慕哪能不知道人类习惯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掩盖辩解本质的劣根性。
烛慕说:“祁非,至少在我面前做你自己就好,我一直是这么跟我学生说的。
”
李厚启看看左边的人,又看看右边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烛慕的学生,他很高兴地附和着烛慕的话去安慰祁非。
“没错没错,哥,做你自己就行,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
难道你还真得把他们的话当圣旨不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不顺着他们,他们又不能把你拉去杀头……再说了,你把他们的话当真了又能咋滴?不喜欢你的人,不管你什么样都不会喜欢。
而且不喜欢你的人,那都是和你三观不合的人,你说你能改变人家三观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