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立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哎呦哎呦”地嚷嚷:“你老提他做什么呀?我又不喜欢他嘛!再说表姐也没有说不喜欢姜培生啊,她只是不想嫁给他而已,这个喜欢和你说那个喜欢不是一个喜欢啦。
”
“那你同我讲讲‘这个喜欢’是哪个喜欢,‘那个喜欢’又是哪个喜欢?”陆淑兰笑着故意逗婉萍。
“我不要同你讲话了。
”瞧出来陆淑兰是故意的,陈婉萍跺跺脚,端着脸盆走出去。
陆淑兰的“喜欢”“喜欢”闹得陈婉萍晃了两天神,好在是之后一个多月里都再没见过姜培生。
说来也怪,似乎只要他不出现,陈家就能风平浪静,和从前一模一样。
从10月进到11月,从11月又跨入了12月,南京的天气是一日比一日湿冷,一阵风扫过便把人前后都吹透了,从皮肤向骨头里面渗寒气。
陈婉萍是个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的,从入冬开始,她除了上课与回家,基本就不愿意再从被子里出来。
与之相反的是陈瑛,她从大西北过来,这是在南京的第一个冬天。
陈婉萍还以为她要水土不服或者是受不了南京的湿冷,可人家似乎无比适应,丝毫不畏惧湿冷,在学校里忙忙碌碌,没有课的时候经常出门。
晚上从外面回来,她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可情绪却很高涨。
陈婉萍发现陈瑛黑亮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似乎有股火焰在她的体内燃烧着。
陈婉萍料到了陈瑛在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却没有想到它会来得这么急促,以至于看到陈瑛跑上讲台大声讲话时才意识到他们的学生组织这回是真的搞了个大事件。
12月15号,南京十三所学校的学生联合提出抗议。
与上次那回小打小闹的不一样,这次发动了几个学校的绝大部分同学,除了陆淑兰,婉萍认识的同学几乎都要去抗议蒋的“攘外必先安内”。
陈婉萍想到了阵势会很大,但实际到那一天,她才发现人数远远超乎了自己想象,足有上千号人集结成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们分了几路出发,不再像之前那次就一条路线,这边被人堵上了就再没了办法。
婉萍还是和陈瑛在一起,领导他们那支分队的人是周子寅,他们人手一份传单,靠边缘的同学拿着小旗,最前面的几个男生扛着条幅,什么时候喊什么口号都已经被定下来,组织得很是像模像样。
上午十点半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