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友上门劝好了闹绝食的姑娘,从她家拿回来一对金镯子。
也是那之后,他再没找过对象。
姜小友去了云南后,家里就剩下姜培生和陈婉萍。
如怀看着姜培生一个人蹲家里着实太无聊,于是想办法往家里弄了台缝纫机。
因为他听姐姐婉萍提起过,姜培生在功德林是缝纫小组的,会做针线活,如怀不觉得姜培生的针线手艺能有多好,只是觉得他帮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总比天天院子里发呆要强。
后来运动越闹越大,学生们也不上课,成天斗东家拆西家的,婉萍自然也没了工作。
夫妻俩过起来四目相对的日子,有时候婉萍和姜培生并肩坐在小院里,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有种他们就这么已经过了千八百年的感觉。
不过婉萍到底没磨出来姜培生那副功夫,她还是闲不住,出去找了帮人糊纸壳子、穿珠子之类的小杂活,不收费,单纯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这期间自然有人闹过姜培生和陈婉萍家,只不过是乌泱泱一帮人刚跨进门槛,骂人的话才嚷嚷几句,如怀和陈瑛就赶过来了。
如怀在抗美援朝时负伤得了个战斗英雄的称号,后来退伍进到宣传部门工作,他早就看不惯这些不知轻重的半大姑娘小子们了,趁机狠狠骂他们一顿,把人从屋里全哄了出去。
晚上坐在餐桌边时,婉萍想起来43年在重庆。
那时候姜培生刚升了少将,因为一件西装,如怀堵气说将来有一天这家指不定要靠他呢!当时婉萍只觉得这小子说大话,如今看来还真是要靠他。
闹事儿的人后来再没有来过,不过主要原因不是如怀,而是因为姜培生的表姐夫老杜。
老杜家里被人闯了,闹哄哄的一伙人砸掉人家的缝纫机,把屋子翻腾地满地狼藉。
这事儿很快让一位非常有名的周先生知道了,周先生为此明令禁止再去打扰老杜一家,同时也吩咐跟杜一样背景的都不要过多为难。
两个月前我部于富水县燕子坡被剿灭,被俘时我身患破伤风、肺结核与败血症,几乎只剩一口气。
我原想着熬死自己,或者等他们来将我击毙,横竖是没想过投降的。
我不投降,并非出于对老头子的忠诚,我自然已知他必败无疑,也没有以身殉党国的偏执,实在是我以为你已经去了台湾,我只担心自己投降后那边的特务会为难你。
「更本」 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就那么两年,小年轻们一跑去全国各地的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