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坐而论道,起而行之。
”
“君子当‘敢为’‘善为’,这是你爷爷在世时教给你的话,不是教你一次又一次为了儿女情长抛掉要紧公务,不远万里也要飞去见她,甚至还闹到了御园,那晚宾客云云,你真当自己手眼通天,当那些监控也都是摆设吗?”
“扳倒嘉骏一直是东寰近年来推进的目标之一,我只是拉快了进度。
”靳向东皱眉,“再者,我和她是基于正常恋爱的状态在持续往下发展,她不是我养的鸟雀,也并没有您所谓的金屋藏娇一说。
”
祖孙对峙,书房里一时间鸦默雀静。
半晌,那只珐琅彩瓷的茶碗“砰”一声砸在地上,裂得粉身碎骨,茶水飞溅,大片水渍洇在了男人西裤一角,渗进面料烫过他的皮肤表层。
这是沈嘉珍近十多年来,少有的怒火,“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她不是别的姑娘,她姓迟,她生母是你父亲靳仲琨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妻子!即便你不认,在名义上,她也是你妹妹,和明毓、明微的身份是一样的!你明唔明?”
“我不在乎,那是他们之间的事。
况且在法律层面上,我和她也不是兄妹关系,我也从未把她当成过妹妹。
”
“但是您于我,也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不能失去的人;回京市之前,我曾和她说过,我祖母是个思想很开明的老太太,我知道,您现在的怒火是基于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所以我理解您,也不奢求您现在就要被迫去接受。
只是,我希望您能给她一次机会,对她哪怕只是一点微末的、公平t的,看待。
”话落同时,又一只名贵瓷瓶砸下来,碎在他腿边,靳向东仍旧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光影下,他的眼神坚毅沉静,背脊挺阔,站得笔直如松,喉咙轻滚了滚,他再度深深舒动口气,语态几近祈望:“就当我拜托您了,行么?”
她这个长孙,看似儒雅温和,其实内里却是个眼高于顶的顽石一个。
沈嘉珍还记得,靳向东小时候,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年纪,靳章霖的一位战友来家里做客,当时会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只枪-支模型,他喜欢也不说,只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人家眼明心亮瞧出来了,提议送他,要求是想听他叫一声爷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