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他所有的从容不迫都为她而消失,迟漪循望着他的那双眼眸弯唇笑了起来,眼泪顺着往下流。
“我有话要对你说。
”
“你说。
”
“分开这五年,你有没有过别人?”
“没有。
”
“你那时问我,我的终点站是哪里,我说了谎,我的终点站,一直一直是你。
去剑桥郡,也是因为想去大哥曾去过的地方,三一学院的那颗苹果树,我见过了,只是再也不会长出苹果了。
”迟漪睁着明亮的一双眸,盈盈望住他,努力平定着发颤的声线:“靳向东,我生病了,是重抑重焦,情况坏时,可能一生都无法痊愈,情况好时,也可能不会再犯了,至少我已经有接近两年的时间没有再发病了。
你现在,能懂我的意思吗?”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要同他坦诚以待。
靳向东心中跟着发紧,为他早已预设到她曾经的那些经历,嗓音沉了沉:“你说过的那座小岛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些都是你生病的原因之一,对吗?”
“是。
迟曼君当年是被人拐到岛上来的,成为了一个坡腿男人的老婆,而我就是这样出生的。
那座岛要吃人,尤其是所有的女孩子,女孩子生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传宗接代的。
我那时候还很小,在你们眼里那才不过是一个刚要念书的年纪,却被我血缘上的爸爸订了娃娃亲,要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于是我害怕,我奋力逃跑,逃到香港,逃到迟曼君身边,人生从最坏的局面扭转了。
她恨我,我都能理解,因为我的出生,就是不详,不吉利的。
只是,好可惜我没有死在那个岛上,成为了一个拥有健全四肢和自我意志的人,我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妄,想有自己的生活,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想要得到自由。
可t是我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破烂不堪,后来遇见你,让我看见另一种可能,在尼泊尔,我算计过你,想过你会不会为了对我的那一点钟意而救我于水火,可到了最后,我又踯躅不前,明明那么不堪却要因为自己的心而动摇不该有的感情,不敢……再那样算计你,我看见了,也知道了爱一个人不该如此……”
“到最后,你还是愿意原谅我,甚至给了我能够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
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