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生疼,没有一句能听的,轻吁一息问:“那时留在我身边,你开心么?”
迟漪没有再正面回答,只说:“分开那一天,告诉过你答案的。
”
“你的ins账号,我看过了,”靳向东仅剩无几的耐心快要告罄,目光紧迫地攫住她的脸,问:“最后一条动态,你要到的终点在哪里?”
迟漪心底一震,手指慢慢蜷紧在腿面,嘴上还t要坚持道:“靳向东,那是旅行的终点站,你不能过多曲解。
”
靳向东轻应着点头,拨开中央扶手,取出瓷质的烟盒,和一枚砂轮打火机,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支,定制烟丝里的沉香令人心静气和。
一息停顿之间,一本柏拉图的《理想国》摆在了迟漪眼底。
不必再等他翻那书页,里面用签字笔落下的每一笔,都是由她书写的,她赖不了了。
靳向东平声静气道:“迟漪,现在呢?”
迟漪整颗高悬着心终于重重地往下坠去,摔得彻心彻骨。
靳向东也一直在看她的所有反应。
此刻,阖上打火机,摇下车窗,他拧灭了烟,眼神不再克制地停留在她脸上。
那一袭浓绿色的掐腰长裙能够很好地包裹住她窈窕起伏的身姿,如绽放在冬夜的一枝盈盈绿梅,傲霜而立,生机勃勃的。
恰如那一年,在澳门,他也是如此将目光停落在那院墙中的一支野春处。
靳向东注视着她,眼神越发暗了下去,他伸手,慢慢去抬迟漪低下去的脸。
“现在连声大哥也不肯唤了。
”
那个带着禁忌的称呼,从前又是在什么时刻唤的呢?
是在他们一次次融进彼此的那一刻。
是他迫着她如吟似啼的唤那一声声“大哥”。
侵骨的寒风从这半扇窗中灌进来,迟漪心底一紧,倏然一线之间,只觉与他肌肤相擦的位置泛起一阵一阵难熬的潮意。
“……你别说了!”她微张着唇,肩背微颤,微茫灯火映射着她湿漉漉的眼眸,迟漪深深呼吸,用轻而定的声线坚守着防线:“这些……根本不能代表什么的。
”
他的眼神不移分毫,伸臂扣上那一捻柳腰,将她从另一张座椅边缘直接托至他的身前,动作只在一念之间,迟漪惯性地往前一跌,泛潮的掌心不得不以力撑稳在他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