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建于隋唐,香火鼎盛,游客不绝。
寺院起初的选址在市区,但后来逢战乱,便迁去了阳山。
阳山与凤尾山毗邻,海拔略低于后者,景致却不逊,山上分布着几处文物保护单位,都是颇有历史底蕴的古迹,静益寺正式其中之一。
从山脚开车到半山腰的寺院所在,耗时要半个多钟头。
盘山路不好开,尤其碰上今天,农历二月二,龙抬头,是个祈求纳祥转运的好日子,一大早就香客盈门,临近寺院正门口的几十米路,祁纫夏堵了足有十来分钟。
眼看着前一辆车停在路中间好半天没动,她终于没忍住鸣了下喇叭,后续几辆车纷纷效仿,滴滴嘟嘟此起彼伏。
前车这才慢吞吞地起步。
祁纫夏迅速跟上,打了把方向盘,缓缓滑进所剩无几的车位中。
才进山门,她的手机就响。
“祁总,您到了吗?这边快开始了。
”
那头问话的有些拘谨。
“刚进门,马上。
”说话间,祁纫夏扫了眼手表,距离定好的时辰还有七八分钟,“你那边都准备好了?”
“嗯,就等着您。
”
香炉广场上,早已尘烟袅袅,明澈的空气仿佛骤然在此处起了雾,稍不留神,就要被香灰拂了头脸。
祁纫夏被呛得咳嗽,连连避让开行人,沿着石阶指引,走进地藏殿。
“施主。
”执佛珠的住持双手合十,对她施一礼。
祁纫夏惭愧道:“抱歉,我来迟了。
”
住持微笑:“不迟,正是这个时辰。
”
祁纫夏整了整仪容,“那就……开始吧。
”
凝重的檀香气味里,众僧侣诵经声徐徐,仿若悠远钟鼓,叩击心田。
下拜起身时,祁纫夏微微抬眼,仰望座上菩萨塑像——锡杖宝珠,低眉慈目,金身威仪,面容却悲悯。
她沉沉地叹气。
今天这趟,原本不该是她来的。
自从祁佩芳、祁越和祁辰相继离世,从不信奉宗教的祁建洲,竟也在静益寺供奉了观音像,每年择日子请僧人诵经,亲自敬香。
往年他身体状态还行时,忙前忙后自然不在话下,但今年不巧,他过敏之后,听着医生嘱咐,尽量不去山野、不近花草,这份差事,便毫无争议地落在了祁纫夏的头上。
如果单是为了祁越和祁辰,她必不会答应,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