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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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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晦怔了怔,见徐羡之眼神中若有深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心里另有所想,唇角一挑笑道:“宜都王已经有王妃了,听说先帝赐婚的王妃叫袁齐妫,家世又好,与宜都王又是情意甚笃的。

    我的女儿,赶着去做媵妾么?”徐羡之只差说:“哪里是媵妾!等我们把刘义隆扶上皇位,少说也是贵妃!甚或你执掌国家权杖后,命刘义隆废黜元妃,立谢兰修为皇后也不是没有先例!”因为话里有些干碍,在舌头上打了几个滚还没有说出来,却听到谢兰修生气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既然不是下棋,我要走了!” 徐羡之伸手虚拦,嘴里哄道:“小娘子说不两句玩笑就受不得了。

    叔父这张嘴只知道胡唚,真正该打。

    底下我要再说和下棋无关的事,你就用你绣花的针线把它缝起来。

    ” 谢兰修“噗嗤”一笑,故作娇矜地席地跪坐,见徐羡之已执白,便拿起墨玉雕的黑子,也不细思,摆放在右上角的小目上,徐羡之眉棱一挑,白子静静落在左上角小目上。

    谢兰修闪闪眼睛望望徐羡之,手中棋子轻轻一敲棋枰,玉石发出琅琅的脆响,很快的,右下角又落了一枚黑子,恰好与右上角错向,既可联通围住右边,又可分开各自为战。

     徐羡之毫不犹豫,把棋子清脆地拍在棋枰一角,这次却选在目外,挂角。

     谢兰修有个恶习,但凡拿不定主意时,就爱把棋子搁在门牙上轻磕,编贝般的皓齿和隐隐流光的墨玉碰击出轻微的声响,徐羡之笑道:“才落四子,你就犹豫不决了?” 谢兰修却不理睬他,全神贯注看着棋盘,少顷才如释重负般占住左下角的小目。

     谢晦在两人身旁轻轻摇着羽扇,微风徐来,只见枰中棋子越来越多,在灯光下渐成耀目之色。

    徐羡之反应奇快,往往不假思索便落子,但每子落下方位狠绝;而谢兰修年纪虽轻,反而显得谨慎,常常沉思良久才轻巧落子。

    素手执黑,纵使不看棋盘,也觉得观这场棋赏心悦目。

    许久,这盘棋才下完,清点计数,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徐羡之赢了三目。

    谢晦笑道:“兰修自不量力啊!” 谢兰修笑道:“原是徐叔父抬举我。

    ”扭头看看更漏,笑道:“不早了,我该告退了。

    ”敛衽行礼,退了出去。

     徐羡之对谢晦叹道:“你这个女儿可惜是个女孩儿,颇有大气!”见谢晦虽然一脸笑容,却有“非也”的意思,不服气道:“我虽是寒门出身,自诩棋中识人还有三五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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