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就是居心叵测,说她就是想炒作,说她就是不守妇道的下贱女人。
——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们说没人会喜欢她,没人会爱她,她就该一个人烂在黑暗里。
她害怕,她那时候有多无助,她真的好想有人拉起她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黎泱感觉脸上好凉,眼泪被风吹干更难受了,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终于写完了。
延时发送,要在沈有容的生日后,她不想要再扫兴了。
黎泱把手机放在了地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天台的围栏。
这里年久失修有些破败,栏杆生锈摇摇欲坠,吱呀吱呀地在风中叫着。
她站上去看了一眼,真的不高,跃下去就再也听不到那些声音了。
黎泱从口袋里拿出一样坚硬的东西,举到眼前,对着月光看。
红色的宝石真的很漂亮,泛着晶莹的光,美丽又梦幻。
她捂住脸,看着,哭着。
黎泱狠下心慢慢移开视线,解下缠在手腕上的一条绑带,蒙住了眼睛。
她怕疼,可笑地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
好像没什么东西了。
她其实很想很想再听一听沈有容的声音。
他们的最后一次通话她撒了谎,应该再聊久一点的。
黎泱喘着气,感觉鼻腔难受得发酸。
她站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慢慢地,走向了她选定的结局——
“黎泱——”
她停下脚步,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四周,但忘记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沈有容在看到黎泱的那一刻心头悬成一线,紧张到指尖发麻。
他用力握拳,想从那失控和恐慌中抽离,找回原本属于他的力气。
“黎泱,过来好不好?到我这里。
”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平日里的镇静稳定再也不见。
女孩动作很慢地转过身,身上的红裙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沈有容看不见黎泱的眼睛,只看到她的脸色很白,鼻尖冻得已经泛红。
纤细的身体就像没有重量,风一吹,他就再也抓不住了。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再晚一步会怎样。
“……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来找她的吗?他是来见她的吗?
“黎泱,我是来见你的。
你过来,跟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