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还接着滴滴作响的仪器,在安静的环境里规律地振动。
这里似乎是一间病房。
方晓晓费力地扭过头,发现窗外已是大雪纷飞,树木光秃秃的,街上车流也少。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像是被活活钉在了床上,迟来的痛感如潮水一般翻涌而上,每寸骨髓和神经,都像是被撕碎一般,仅靠着这具皮囊,勉为其难地粘连在一起。
方晓晓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想试着发声,却发现喉咙干哑,完全吐不出字来。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护士走进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说:“小朋友,外面有人要见你,你现在状态怎么样,可以说话吗?”
方晓晓知道来人是谁,她费力地清清嗓子,沙哑地说:“可以。
”
护士将信将疑地出去,很快,门口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都穿着警服。
程鑫走到她面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很是客气地说:“身体怎么样了,你现在能说话吗?”
方晓晓看着他,没作声。
“方晓晓,你放心,我们毕竟是刑警,”程鑫没有着急,而是耐心地说下去,“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们,只要实话实说就好。
”
方晓晓还是不说话。
林胜毫不客气地疾步走来,眼神凌厉地射向她,语气生硬道:“方晓晓,我们现在是以警察的身份向你进行问询,请你端正态度,认真回复我们!”
程鑫伸出手,示意他停下。
方晓晓看了看他,又看看林胜,缓慢而坚定地说:“高月怎么样了?”
“与你无关。
”林胜冷冷地说。
“我要见她,”方晓晓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恼怒,“不看见高月本人,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
林胜立刻斥责道:“你搞清楚,现在是我们在审你,而不是你在审我们,不要对我们提多余的要求!”
方晓晓冷眼看着他,把头偏了过去。
林胜还想说话,程鑫再次拦住了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方晓晓性格比较特殊,对她来硬的没用,我再想想办法。
”
他思忖片刻,去走廊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才回来。
程鑫继续在她床边坐下,温声道:“方晓晓,你刚才说的话,确定是真的吗?”
方晓晓慢慢地点头。
林胜搭住程鑫的肩膀,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