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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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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头。

    顾山行就说,骨头也能长上,你看火车每天行驶过的轨道,那种枕木缝隙都能长小草,每日每日在疾驰的火车下茁壮,它连骨头都没有,只有一根茎。

     陈如故重重叹了口气,明知是废话,却还要徒劳地问:“疼吗?” 顾山行抚过他脊背,清瘦,一手捉上肩胛骨。

    “不会一直疼。

    ” “可我不想你疼。

    ”陈如故说的好生无理,难道顾山行就想疼? 顾山行抱紧他重复道:“不想的时候就不疼。

    ” 陈如故吸吸鼻子,略显笨拙地问:“能不能不要有下次?” 顾山行说:“好。

    ” 下次什么呢?下次不要出意外?还是下次不要管别人?意外不可避免,人又…如何不救?顾山行把手伸进机器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要承担的后果吗?他知道,他都知道。

     第30章 夜如潮水般入侵地面,临山空气是寒的,躺在只铺一层棉絮的床板上,厉风从窗子缝隙割进来,树声,犹如撞来的晚钟。

    陈如故瑟缩着问顾山行树会不会倒,顾山行把他裹进被子里,说树应该不会倒但是树枝可能会折。

     那经不起狂风摧残的幼小枝杈啊。

     陈如故挤在他怀里,避开右手,昼间睡眠过多,夜里总想闹人。

    他问:哥哥你会不会爬树? 顾山行说会,不过他很高,有一定的重量,所以只能爬大树。

    陈如故说:我也会呀。

    小时候不乐意写作业,就去爬树,专挑那种他能上但是他爸爸不能上的树,他抱树枝,他爸爸就在底下摇,把他摇下来。

    他抱断裂的树枝从高空跌落,不害怕,还会张开手臂喊爸爸接我。

    然后他的爸爸就如神兵天降,把他接住! 顾山行想不到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那种小孩太常见了,想去便是模糊的一张脸,上不了房揭不了瓦,但是又能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

     陈如故说好多,最后困倦在顾山行怀里说他家里人都很好。

    顾山行下巴抵在他发顶,被窝里俨然已有热气,他睡了。

    肆虐的风却是刮了一整夜。

     翌日起床,屋外土路干干净净,他们踏上蜿蜒向前的小径,野草倒向两旁,被踩出来的路总也不平。

    顾山行被陈如故扶住左胳膊,在一路摇晃拉扯的跋涉中,走上了一条水泥路。

    这大抵是山里通向山外唯一一条大路,它是平整的,但它可能只有半截。

     顾山行在一棵桉树下见到了陈如故的爸爸,陈仕理。

    陈仕理在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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