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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听见动静,透过视镜想提醒乘客不要在车内做不雅举动,顾山行搭在陈如故肩膀的手忽而盖在他脸上。
一个巴掌掩去大半张脸,余下埋在顾山行颈窝。
顾山行看向视镜,坦荡道:“不好意思,他病了,包涵一下吧。
”
司机被噎的说不出话,不明白什么病,却也不好再开口。
车行至医院,顾山行拉陈如故下车,陈如故仍有些软,也不太配合,顾山行颇为头大,在医院门口拉拉扯扯实在不像话,陈如故又不让背,无奈只好把人提起,扛上肩。
陈如故胃被顶一下,清醒一分,转而又晃荡在他肩上,整个人如若无骨,垂下的手伸向他后腰,想抓,被顾山行警告地叫名字:“陈如故,公共场合。
”
陈如故不吱声,又想哭。
护士过来招呼,没有安排病床,人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要死不活的耷拉,好像午夜开败的牵牛花,被顾山行牵掣双手,说:“等下就没事了。
”
陈如故蓦地有点恨他,张起泛红无助的眼睛,瞪,隔着眼眶积蓄的厚厚的水光,刀锋被模糊成钩子,又像在勾。
“哥哥。
”他非是要这么叫。
顾山行皱眉,想松开他的手,被他察觉到以后用食指交扣的姿势捉住,缠绵的抓,不迭声地叫:“哥哥。
”
顾山行就攥他的手,用了力,惩罚似的,眼见他疼的又要哭,才不作弄了,给他牵。
要吊水,始终没有空余的床位,护士扎上针后,陈如故靠在顾山行肩膀,轻声道:“哥哥帮我看吊瓶。
”
顾山行不作声,陈如故就想再讲一遍,还没叫哥哥,耳边响起一个‘嗯’。
“好难受。
”陈如故撇撇嘴,眼睛又开始湿,难受到想拿头撞墙,正要往后磕,一下撞到顾山行手掌。
顾山行兜着他脑袋,用力按了按,低声说:“坐好。
”
陈如故又钻回到他颈窝,看到他脖子上一块深紫色印记,想起来是自己刚才吻出来的。
忽然知羞了,乖顺地坐好,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牵顾山行,不放心道:“哥哥帮我看吊瓶,我想睡觉。
”
顾山行说:“睡吧。
”
夜于是笼下来,顾山行从兜里摸手机,坏了,没有反应了。
应该让唐之仞赔的,他想。
吊一瓶水约二十五到三十分钟,顾山行起身给陈如故换了两次水,他一共有三瓶水要吊。
等点滴落尽的时刻,顾山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