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完,才转过头对他说:
“我学狼叫呢,阿勒泰的狼很厉害,我一叫,都会呼应我呢。
”
那你好棒。
凌唐没搭理他。
“阿勒泰的风也大,冬天也来得早,这两天该下雪了,你喜欢雪吗?有空来玩啊。
”
凌唐还是不理。
“阿勒泰的太阳也很厉害,都不落呢,白天晚上都亮堂堂的。
就说这会儿吧,才几点,我们那还挂着大太阳,这边就黑了……”
凌唐忍无可忍:
“太阳东升西落,朝升暮落,记住了。
”
乐野拿出本子假装画画,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可他吭哧吭哧,头一次反驳:
“阿勒泰的晚上就是亮堂呢,你不信?去看看就知道了。
”
“艾伊木奶奶经常带我晚上去喂牛,天空就像一盏大灯,可温暖呢。
”
“安静点。
”
乐野不说话了,又把脑袋探出窗外,不知道叽叽咕咕在说什么。
凌唐呼出一口气,有点后悔带上这个乌鸦类型的小骗子。
身世可怜他信,一会儿多个爸,一会儿又见过出生就没了的妈,还没户口,没身份证,属实悬疑。
这厢清净了,那厢恼人的手机又响起,凌唐看都不看,直接划断,但抬起的手指捏得骨节发白,他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但那团火竟被那块冰压进了胃里,搅着疼。
乐野一看又不对劲,连忙伸手过去,想替他顺顺胸口:
“凌唐哥哥,要不要先停车……”
但男人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推回他的手,顺势伸出两根指头堵住他还想要关怀的嘴,只是恰巧半张了嘴,就这么含上了对方的手指:
“唔……”
冰凉的指尖感受到一丝濡湿后带来的温热,凌唐立即收回手指,缓踩刹车停下,见鬼似的看他:
“你不仅不讲文明、不讲礼貌,还不讲卫生?”
乐野抹抹嘴巴,又忍不住辩解:
“我又不嫌你的手指脏。
”
“你的口水。
”
凌唐说完,也不理他,低头握拳用力抵住胃部,很快得到缓解,接着启动车子。
乐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的嘴被嫌弃了——
“我再叫你一声凌唐哥哥,谢谢!停车,我自己走!”
车子疑似慢了些,乐野很快扭正身子,好言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