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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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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憨笑着,一边拽走了艾伊木,两个人叽叽咕咕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办完出院,乐野想要再跟凌唐道声谢,顺便告别,但办公室空空如也,护士告诉他凌医生已经走了,今晚不值班,而且似乎胃痛,提早跟夜班医生交了班。

     乐野眨了眨眼,凌唐哥又生病啦?自打认识他以来,焦虑症,发烧,这又胃病,有点太脆弱了吧…… 此刻,正在临时宿舍里一边对抗胃绞痛,一边做平板支撑的凌唐要是知道乐野把他当作风一吹就倒的“脆皮鸡“,估计又要黑脸。

     乐野属于只要不知道他黑脸,就懵懂地在他的界限上上蹿下跳,比如眼下,他求美丽的护士: “护士姐姐,告诉我他的电话吧?” “或者告诉我他住哪也行?” 美丽的护士姐姐一脸冷漠,摇头,再摇头,乐野心一狠,开始胡编: “其实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现在又生病了,还一个人在外地,多可怜啊,我只是想给他送个饭……” 护士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他是你哥,你没他电话?” 乐野哑口无言,带着艾伊木悻悻地离开。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乐野拂去脸上的雪花,看着一溜烟不见的落日,一步一回头地朝车站走去。

    车站离医院很近,但最后一趟班车已经发出,乐野只好带艾伊木坐小车。

     贵一些,但也要回家。

     乐野其实希望小车也没了,然后他就可以在克墩镇再待一晚,就住医院旁边的小宾馆,或许明天还能看见凌唐。

     回村的一路,乐野七想八想,最后想到凌唐唤他的那句“高哈尔”,又乐得不行,肯定地相信他和凌唐一定会再见面的,即使是山不过来,他就过去。

     今年是个冷冬,大雪弥弥,除了太阳,白天什么也看不清,到处是茫茫之色。

     乐野每天除了给艾伊木做饭,就是看书、练习木雕。

     说起木雕,这是他惟一感谢爸爸的地方,爸爸年轻时是个很好的木匠,只是自从沾了酒后,害了妈妈,也让仅有父子俩的家再也不得安宁。

     乐野现在懂了法,知道他爸爸的行为基本可以定性为“非法监押”,是要坐牢的。

     他短暂的少年时代,大部分时间被爸爸关在这间已然废弃的木工房里,最开始日夜哭喊,后来跑出去的那次碰见一个怀抱温暖的少年,再后来就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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