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买了一早的飞机,第一次没有和父亲母亲商量,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有着苏洱的地方。
母亲最先知道,督促了几句,父亲在晚上给我来了一通电话,我那时不同往日,成熟太多,几番说辞下来,父亲同意了我留学的申请,只吩咐好好做一番事业出来。
我满嘴应好,目光却频频往手机屏幕上看,看有没有人给我发来消息。
就在电话挂断之时,我看见一条消息。
——哥,你去哪了?
我飞快桉灭屏幕,连一眼都不肯看,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喝下去,告诉自己这样就好了。
一切复原,我不需要他,他也不需要我。
谁也不需要看见谁,各过各的,各起各的心思。
在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身上,我最先学会的是铁石心肠,我迅速忘记一切不该想的,将那个账号屏蔽,换了一个手机,新装了一个手机号,出国不到一年时间,我迅速发展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基地。
在一次聚会后,我喝得醉醺醺地,知道有人打来电话,才堪堪清醒,那是我在国内的一个手下,上来便是一句:“琛哥,查到了些……意外。
”
他话语吞吐,不是平时的性格,我感到奇怪,开口却是如沐春风:“没事,结果与你无关,你正常汇报就好。
”
“好的老板。
”他顿了顿,“您或许不是苏家的亲生孩子。
”
一句话,彻底让我酒醒。
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一个看起来柔弱美丽的女人,用谎言的私生子欺骗了那个男人二十多年。
我只是一个孤儿院的弃婴,恰巧与男人有三分眉眼相似,被女人看中,女人堕了好几次胎没有一个是男孩,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她一心想要嫁到苏家,那便只能依靠虚假的血脉。
这些年所有体检,所有与dna有关的检验都由我母亲经手,只玩,灯下黑。
恐慌?害怕?畏惧?
都不是,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提着发昏的手脚去翻抽屉——被我搁置快一年没有打开的手机。
手机被我充满电,打开不需要几秒,我点进聊天软件,第一时间想要按下置顶的头像框。
没有血缘关系,不在一个户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