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煦身上移开,喉结滚动了下,“我喜欢得不得了。
”
裴煦似乎不明白:“那为什么……”
姬元徽把他用被子裹起来,才敢转头看他:“我母妃告诉过我,年纪太小生育对身体不好。
”
裴煦被闷在被子里面,只露双眼睛出来:“不算小了,这个生辰过完,虚岁就有十九了……”
“还虚岁?怎么这么喜欢把自己往老了说。
”姬元徽把他卷起来,塞到靠墙那侧,“刚刚害怕的手指头都要打结了的不是你?既然害怕,为什么还非要主动做这个?”
裴煦眼睛乱瞟,假装被裹着不方便说话。
姬元徽拽了拽被子,把他的脸全露出来:“说话。
”
裴煦见避无可避,眨眨眼湿着眼眶要往姬元徽怀里钻。
姬元徽张开手捏住他脸颊两侧将人按住,冷淡道:“撒娇也没用,好好说话。
”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裴煦声音很小的问:“我说实话,殿下能不能别生气?”
姬元徽松开他,支着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搭在他身上:“你说,我不生气。
”
裴煦不再看他,手捏着被角:“因为我害怕……”
姬元徽不解:“害怕什么?”
裴煦似乎自己也有些捋不清楚,说的很混乱:“我……我太害怕了……害怕哪天殿下突然就不喜欢我了。
”
姬元徽原本搭在被子上一点一点的手指停顿住了,他眉头蹙起来,用胳膊环住了裴煦:“为什么这么想?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裴煦表情出现了两分茫然,他似乎没想到姬元徽的回答会是这样:“我这样说,殿下不生我的气吗?”
“你把你想的告诉我,我们就可以一起想办法了,为什么要生气?”姬元徽摸摸他的脸颊,用拇指指腹擦过他的眼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会生气。
好了,现在继续说,为什么这么想。
”
“殿下对我很好,可我就是害怕。
就像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对我母亲也很好,可是后来……”裴煦眼睛很慢的眨了下,“后来的事殿下就都知道了。
”
姬元徽嗯了声,沉默着给裴煦擦去眼泪:“我都知道。
”
“没有人为我母亲伤心难过,她那么可怜,除了我,没有人愿意认真去思念她。
”裴煦眼睛虚虚望着某处,没有着落,“我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如果哪天殿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