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糊弄道:“谁啊这么大架子,不见。
”
说罢抬脚便走,却又被拦下了。
他蹙眉不耐烦道:“敢挡本王的路,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殿下,请殿下留步。
”那仆从见他不为所动,终于搬出了靠山,“大殿下有要事相商。
”
“大哥的人啊,怪不得这么大胆子。
”姬元徽揉了揉手腕,粲然一笑,“替我向大哥告罪,今日怕是不能奉陪了。
早上出门前答应了夫人散值后陪他去猎兔子,不好失约。
”
像是知道他会推脱,姬元徽这里刚说罢,那边马车上的人已经被侍从搀扶着下了车,脚步虚浮走到了他面前。
“三弟可真是难见。
”一位面带病容,通身气质清贵儒雅的青年缓步走到了他面前,“几番书信相邀,皆是石沉大海。
今日若不是提前守在礼部衙门门口,恐怕又要扑个空了。
”
“礼部清闲,我也野惯了,没什么事就爱约着二三友人四处去玩,他们都是直接来府上找我,我哪能想到还会有人给我写信啊。
”姬元徽一副头疼的表情,“府上信件一般是在……书房?谁没事会去书房啊,油墨味熏得人头疼。
”
姬元徽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个见了字就头疼的草包。
若是旁人或许就信了,但能在宫里活到出宫立府的哪个不是人精?
姬淙脸上挂着浅笑,说不上是信还是不信。
他信不信的也不重要,本来就是做做面子,总不好说你信我看了懒得理你所以扔了吧。
姬元徽觉得自己愿意找个借口,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姬淙拿帕子捂着嘴咳嗽,面色苍白:“是大哥思虑不周了。
”
“大哥日日为户部的事操劳,为朝廷鞠躬尽瘁,清减了许多啊。
”姬元徽道,“真是看得人心疼。
既然病着那还是少出门,多多休息为好。
”
姬淙苦笑:“我哪里敢有丝毫懈怠,只怕是我一歇下来,就有人要趁虚而入,到时候莫说是休息,恐怕连活命都难了。
”
“大哥这话说得我不敢接。
”姬元徽笑意浅了些,“谁人不知大哥深得父皇宠信,如今天子圣明天下太平,哪有人能要大哥的命。
”
“真的吗?”姬淙脸上还存着些笑意,声音平静却带着恨意,“真的是宠信我,而不是想踩着我的命打压丞相给太子铺路,免得太子和他当年一样一登基就遇上权臣当朝?”
姬元徽不笑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