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徽还在看那枚长命锁,他的头有些疼,总觉得这东西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
好像是梦里,梦里裴煦戴过。
姬元徽试图再多记起点什么,可头实在疼得厉害,他痛苦的拿手捂住额头。
“想不起来别硬想,时候还没到。
”道士倒了杯茶,慢悠悠塞给他,“把脑袋想破也没用,再等等吧。
”
姬元徽摸过茶水灌下去,脑子里尖锐的疼痛缓和了些,他看向道士:“你知道什么?”
道士给自己斟茶:“我什么也不知道。
”
姬元徽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总是做噩梦,睡不好才会这样。
他郁闷道:“你的那个药丸我吃了怎么没用,我还是能听见他在想什么,还总是做噩梦。
”
道士懒懒散散喝着茶:“真的只是噩梦吗?”
“不是噩梦还能是什么……”姬元徽隐约记得梦中的生老病死,“我的一辈子,总不可能只有一场梦那么长吧。
”
道士像是听到了有趣的话:“你真的觉得,你的一辈子比一场梦要长?”
“什么?”
道士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两声:“人总是喜欢高看自己,觉得自己一辈子有多伟大漫长。
”
“我再提醒两句,辟邪的东西医不了病,更医不了心病,真治病还是得找大夫。
”道士又开始打着哈欠赶客,“我再眯会儿,你自去吧。
”
说完也不管姬元徽听没听,自顾自将脸埋进胳膊伏在案上睡了。
……
姬元徽回到府上时,他临走前吩咐人请来的大夫正在为裴煦施针。
姬元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陪在一旁看着。
细长的银针刺穿皮肤扎进身体,姬元徽看得直皱眉,坐立难安,又不好出声打扰施针的大夫。
待大夫施完针,姬元徽才坐过去,问:“疼不疼?”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多余,这又不是喊疼就能不扎的。
裴煦小幅度摇了摇头:“不要紧的。
”
姬元徽又问:“要扎多久?”
大夫答道:“两刻钟。
”
他等大夫拔了针,收拾好东西离开时起身相送。
走出几步后,他才问道:“老先生,我夫人的病怎么样?”
大夫说的很委婉:“少君心气郁结的病症已经积攒了短则数月多则数年,自然不是三五日便可治愈。
既是心病,药石所能改善的地方便实在有限,王爷若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