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多鲁斯不知道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她无法逼迫仅仅是恋人的帕米对自己全然托出,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她安静地陪伴着帕米,帕米在月色盈满的房间轻声说:“我想家了,我想底比斯了。
”
伊西多鲁斯仍旧安静地拥抱他。
帕米:“在底比斯的时候,家里在耕种的时节也是很忙,以前父亲受过伤,那时我想如果我也能在生命之屋学习就好了,我想为父亲治疗疾病和伤口,可是我甚至都无法受教育。
”
伊西多鲁斯愣住,这个时代灰暗而沉重的一角慢慢在她眼前掀开。
“等河的水涨上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可以做一些获取食物和其他生活物资的徭役,河最繁忙的时候除了节庆就是那个时期,全都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可以行到很远的地方。
”
“有时候河也会淹没附近的房屋,还有时候新年的耕地并不肥沃,天气很干,可是河一直在这里流,每天都有人生各种病死去,有的病甚至没有任何治疗手段,有的病明明可以治疗,但是病人还是死去了。
”
“我们全家坐船到达的亚历山大,这里的气候比底比斯凉爽舒适,河也变得更平缓,生活也更幸福。
”
“伊西多鲁斯,这一辈子,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祈求神把你送来我身边,还有,在亚历山大遇见你。
”帕米遮住伊西多鲁斯的眼睛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含情欲,像婴儿用嘴唇探索世界,他的唇不断摩挲触碰她的脸,她裸露的皮肤。
眼泪淌不过河,只会回到河的怀抱,眼泪没有声音,因为眼睛无法发声,如果不用眼睛去看,那什么都感受不到。
她的皮肤被溅上冰凉的水珠,然而亚历山大不常有雨。
她被这吻搅动微醺的知觉,困意慢慢酝酿,抱着帕米睡着了,帕米越过恋人的肩膀,少年纤长的人影靠在门扉,背对月光看不清神情。
他知道,这个人是如此妒嫉。
爱情里面痛苦的不只有他,他们这脆弱而黯淡的叁角关系终究还会迎来终结。
帕米走出去,两个人默契地远离到一个适合谈话的拐角,声音不会传过去也不会看不见祠堂的情况。
哈普阿蒙尖锐讽刺:“怎么,你还想求着姐姐允许你当她的性奴?”
帕米淡定:“你不是说我连当她性奴的资格都不配吗,可是我们现在是恋人。
”
哈普阿蒙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趁虚而入的人:“你!你才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叁者!我只是离开了她一段时间你就成了她的情人!”
帕米:“她不喜欢你。
”
“她觉得你和家人没有区别,哈普阿蒙,你觉得她分不清吗?对你的好感到底是什么。
我们是两情相悦,这比什么都珍贵。
”
哈普阿蒙被戳到痛处目欲眦裂:“你这个卑贱的埃及人,不可能成为她的王夫!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
帕米冷静:“你和你祖父真的是一个样子,菲拉德尔福斯,与姐姐恋爱的人!”
安静下来,哈普阿蒙开口:“你们埃及也有和兄弟姐妹结婚的王,况且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现在自身难保。
”
帕米脸色苍白,无言沉默。
经历过她的爱,成为过她的情人,他怎么能再甘心当她的性奴,去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