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
“股市不怎么漂亮,邀了一位大师,请他算。
说五行属金的人最克我,全家就属他。
”
他坐下后又文质彬彬起来,随意点评着,好似方才只是一场误会。
桌上没人说话,第三任妻子用力地按着金启星的腿,自然不敢拦什么,在这个家里别人都没有说话的资格,当属一言堂。
金启明算是有些话语权的那位,只有他挽起了袖口,蹲在金丞的旁边:“流血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
“切,不用。
”金丞捧着他的碗,他才不要让金昭看出自己的狼狈不堪,要是让他发觉自己的软弱,那比砍死自己还要难受。
“你们慢慢吃吧,我这个金子就不奉陪了。
”站起后,金丞还有些缓缓的眩晕,“我回屋睡觉去。
”
金启明从桌上抽起几张叠好的纸巾给他递过去,然而金丞并没有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了。
楼上是卧房,在金丞记忆里这个家格外大,总是跑来跑去,容易迷路。
金昭生在香港,往来做生意,信风水,信一切关于玄学的东西,每一样摆设都有其特定的意义,不是旺财就是挡煞。
金丞随意打碎了一个小摆件,它碎得彻底,金丞则尽职尽责充当着“五行属金”的相克人,充当着这家里的煞气。
二层的卧室很多,有金昭夫妻的,金启明和金启星的,甚至连三妈和前夫的儿子罗钰都有一间套房。
其次便是宠物间,养着三妈的几只猫。
猫算不上名贵,全都是跑到家里庭院来的野猫。
三妈心很软,便一只一只捉回家,当名猫养起来。
金丞走过宠物间,一只肥美的橘猫慢悠悠从他脚面走过,还理所当然地踩了一脚他的运动鞋。
“你好胖啊!”金丞不放过任何一个讥讽世界的机会,再继续往上走,他的房间在3层。
房间也是套房,金昭不至于苛待他这个儿子,再说了,金昭很要面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虐待儿子,不给好房子住,恐怕他脸上第一个挂不住。
在外面做生意多多少少都要看看家人状况,如果一个人对着家里人都掀桌,那么就要考虑是否能成为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金昭在外头的口碑,倒是挺好。
金丞回到自己房间,放下碗,转身来到浴室。
耳朵应该没什么大碍,根据他从小习武的经验而谈这只是皮外伤,撕裂罢了。
他用白毛巾沾热水,捂住耳朵歇了歇,熟练地走到床头柜蹲下,翻找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