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有些忐忑地推说不知,捕快们也未多问,毕竟青麓书院的名号响亮,且油铺那位作恶多端结怨过不少人,这群年轻的世家子弟显而易见的并不是被怀疑的首要对象。
颜知发现,哪怕是自己和官差说话的时候,岑玉行也不曾露怯,依旧在人群中谈笑风生。
直到第三天的正午,颜知正在大堂布菜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头看见是岑玉行,他险些打翻了手里的饭桶,瞬间退开一米远并四下找人。
“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岑玉行道,“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我和江先生告了假,准备今天就下山,去一趟县里。
”
“……”颜知稳了稳心神,“这是你的事。
我只关心明天夜里我要拿到那二十两。
”
“放心吧。
”岑玉行还从未笑得如此灿烂过,“那我走啦?”
“……”
颜知没有回话,他实在不懂对方为什么还要特地来跟自己知会一声,只是神情凝重的目送着那人离开了大堂。
岑玉行这一走,便三四个时辰没有回来。
若只是典当物件,何须这么久?颜知十分不安,待到深夜,想去栖梧院看看,又想到他那夜的警告,不敢单独过去。
忐忑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干活时,他才在大堂见到岑玉行和师兄们坐在一起用早膳,也不知昨夜何时回来的。
就这么魂不守舍的挨到了深夜,终于是等到了约定的时间,颜知告诉李厨子自己要去一趟栖梧院,然后便去赴三日前定下的约。
“你来了。
”开门的岑玉行看起来相当的期待,“进来吧,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
颜知沉默走进那房间,看见屏风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美的小匣子,想来那便是自己要的东西了。
果然,岑玉行关上房门后,将那匣子拿起,朝他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