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温眠,“那我我扶着你。
”
说着还是朝梁太后看了一眼。
温眠牵住瑞王那小手,心里一叹,
梁太后忍着要崩溃地情绪,她对瑞王点了点头。
瑞王这才放下心,扶着温眠走出去。
梁太后的目光在那背影消失不见,都不忍收回。
因为很可能是最后看他一眼了。
她望向沉默地萧元炽,哑声道:“哀家去,哀家去那里观刑……都是哀家的错,你绕了他,饶了他,他是你亲弟弟啊,唯一的亲弟弟……”
可萧元炽仍然没有说话,没有给梁太后任何承诺,只抬手挥了挥。
梁太后看着再次走过来的内侍,她放弃了任何挣扎。
梁太后猜不透他的想法,没有他的任何承诺,她往后每日都会活在恐惧担忧之中,无法安宁。
温眠坐在床头守着喝下安神汤已经睡下的瑞王。
这孩子被吓的不轻,跟着她到了寝殿,还不住的问她,“母后会没事吧?”“母后是不是病了?”“母后是跟皇兄在吵架吗?”
温眠听着他的童言童语,他眼底清澈,他这个年纪还明白不了,她的母后与人合谋想要夺了他皇兄的皇位传给他。
他更不知道,梁太后这私心之举,将他推到了一个扎眼的位置。
她不忍这孩子这么小就背负这些,她哄着他睡下,让他在梦中安定下来。
这时有脚步声走过来,温眠抬头看去,“陛下。
”
萧元炽:“你又心软了。
”
温眠明白陛下的意思,她不该出来,更不该说了那句不会有事的话。
温眠拉住陛下的手,“臣妾怕陛下会后悔。
陛下没有错,臣妾不想陛下被人诟病。
”
大周以孝治天下,梁太后纵使犯下大罪,她终究是陛下生母,将生母逼疯的罪名,不能让陛下来担。
她不愿看到陛下被口诛笔伐。
梁太后有罪,也要用她整个余生去赎。
温眠将那龙形印章塞到萧元炽手里,“太沉了,物归原主。
”
萧元炽掂了掂手里的玉玺,语气晦涩,“世人费尽心机都想得到它,你倒是避之不及。
”
温眠垂下眼,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种时候她保持了沉默。
这一晚对于皇宫里的人来说都是凶险的。
长春宫里,淑太妃和淳安公主早早就将欣太嫔和沅沅带到了正殿。
宫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出入。
宫女太监们严阵以待守着寝殿。
临晚时有内侍叩响了宫门,自称奉宸妃娘娘之命,带欣太嫔和沅沅去承明殿。
淑太妃使人回复太晚了,欣太嫔和小公主已睡下,明日再来。
那内侍不肯离去,求了许久,里头无动于衷。
便开始了撞宫门。
这才知道外头等着的不是一两个内侍,那宫门险些被撞开。
长春宫里的头的太监们都拼命抵着宫门。
欣太嫔抱着熟睡的沅沅担忧不已,她和淑太妃经历过先帝时夺嫡政变的凶险,自然明白如今是什么处境。
一旦宫门被破开,那欣太嫔和沅沅可就成反贼手里的筹码。
淳安从未想过会遇上宫变,她惊惧道:“母妃,宫门能不能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