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粉钻项链的光芒此刻竟显得有些刺眼。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辩解都多余。
谢醒微微颔首道别,转身走向长辈们。
黑色西裤线条利落流畅,背影挺拔得像株疏离的青松。
禾蕊丝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与长辈们颔首交谈,侧脸在灯光下愈发冷硬,才后知后觉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是被彻底看穿、又被礼貌踩碎所有心思的难堪。
宴会厅的音乐仍在继续,水晶灯光芒依旧璀璨,只是笼罩着禾蕊丝的光晕里,忽然多了丝难以言说的滞涩。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雕花长桌上,杯盏交错间,晚宴气氛一派融洽。
禾蕊丝端坐在谢老爷子身侧,藕粉色礼服衬得她温婉得体,时不时看向主位旁的谢醒,目光里带着雀跃。
谢醒却显然心不在此,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红酒杯,思绪早已飘向遥远大陆的另一端——时一现在在做什么?
他对身旁禾蕊丝几次欲言又止的搭话,只淡淡应着“嗯”或“还好”。
坐在对面的蕾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刚想开口打圆场,就见老爷子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慢悠悠道:“禾蕊丝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性子稳,家里长辈都喜欢。
”他特意抬眼扫过谢醒,“不像某些年轻人,整天不着调,身边要是有个这样的姑娘管着,也能让人省心些。
”
禾蕊丝脸颊微红,低下头轻声道:“谢爷爷过奖了。
”
谢醒终于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反倒转头对侍者说:“再给我来杯威士忌。
”
蕾娜赶紧笑着插话:“爸,您还不知道谢醒吗?他就是慢热,对谁都那样。
再说年轻人谈恋爱,不都讲究顺其自然嘛。
”她给禾蕊丝夹了块鱼,“你别介意,谢醒对着我们这些熟人也常走神,脑子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
”
老爷子眉头微蹙,又笑道:“前阵子听你伯伯说,想给蕊丝介绍对象,被我拦下了。
我说咱们谢家就有合适的年轻人,何必舍近求远?”他放下茶杯,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醒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醒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的凉意压不住心头的烦躁。
他抬眼看向老爷子,语气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