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喜笑颜开:“幸好厨艺还能拿得出手,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姐姐。
”
“姐姐如果喜欢,下次我再送别的过来。
”
“不必劳烦。
”萧燚道,“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换做旁人我也会出手。
”
木良漪却道:“于姐姐而言是举手之劳,于我而言却如同再生,做几样糕点怎么能算劳烦呢?”
“还是说……”她面容略带迟疑,“姐姐不愿与我多来往?”
萧燚确实有这个想法,她不该跟这永安京中的任何人有密切来往。
“我性情孤僻,不喜交友。
”虽没有明说,却也相当于直接拒绝了。
说完之后,只见木良漪面上一滞,不知是羞是恼,脸颊瞬时红了起来,颇有些坐立不安地站起来,道:“既然姐姐喜欢清净,那我以后便不过来打扰了。
”
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带着黛儿青儿便告辞离开了。
“铁衣。
”
“是。
”铁衣送客出门。
送完人回来,正好碰见金甲,手里提着两个酒坛。
“狗儿巷的羊羔酒?”
金甲点头。
自一年多前的一个冬夜,萧燚突然半夜起来,说五内灼热,要找冷酒来喝。
酒水再冷下肚也是发热的,不是火上浇油吗?
金甲铁衣不知其故,要找大夫进府萧燚又不肯,只能听命从库房里搬出一大坛酒出来。
二人陪着她坐在廊下石阶上,二十斤一坛的烈酒下去小半坛,天也露出鱼肚白了。
萧燚才从呼啸的寒风中站起身,回房睡去。
自那之后,长则月余,短则十天半月,萧燚总要半夜起来饮一阵酒,偶尔再打一套拳,才能回房继续安睡。
宫中的太医来看过,说不出具体缘故,只开出许多清热安神的汤药让吃。
萧燚当然一副也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