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兵看着都很乖,但趴着听训时竟还挤眉弄眼他们有充足的理由挤眉弄眼。
大将军办了这样的盛会,为的是什么呀?
为咱们将士们?那是自然的,但这场盛事归根结底,不是大将军大婚吗?
大婚时还要比试比试,那这就很明显了对不对?肯定是大将军对新郎还有些犹豫,不满意的地方!
将军!将军同大将军是什么样的情谊?可不要泄气呀!
太史慈自然是不曾泄气的,他居高临下望着这一个个贼眉鼠眼,苦苦哀求的脑袋,听他们或嗫嚅或嘟囔,或哀求或牢骚,反正中心思想都是一个:
我们要去参加大将军的婚礼!将军!我们要打着为你讨回颜面的幌子去讨一讨奖赏!将军你且忍忍吧!
太史慈气都要气鼓了!
有军法官听到营中喧哗,匆匆忙忙奔着这边来时,还未进营,就被相熟的同袍给拦住了。
“营中可出了什么事?你何故拦我呀?”
那位参军回头看一眼,“无事,无事,只是几个亲兵聒噪,已被将军惩治了。
”
这话说得很不妥当,军法官立刻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将军庶务繁忙,既有士卒于帐前无礼,你我正该上前替将军分”
参军立刻伸出一只手,神神秘秘地摆了一摆。
大热的天,对面的军官就懵了,不明白他这是在故弄玄虚个什么劲儿。
说话间将军帐前那阵聒噪低下去了,突然就又有一声冒出来,飘到了营门前。
“将军且细思呀!若到了那一日,文远将军敌不过将军,他们并州兵也敌不过咱们青州勇士,他张文远凭什么哇!将军!哇!将军饶命!小人不说了!”
那个小胡子参军就立在营门前,有点尴尬地用脚抠抠地上的土,又望望辕门两侧的箭塔,再狠狠咳嗽一声。
箭塔上正在东张西望的弓手赶紧将头转回来,重新对着营外。
军法官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赶紧也将头转过去,从营门前溜了溜了。
太史慈应该是很尴尬的,但就这场盛会而言尴尬的人多去了,武将尴尬,至少还是有个名正言顺与同袍们一较高下的理由掩盖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