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地哼了一声。
眼睛死死盯住在同学护送下去医务室的祝卿安。
祝卿安整齐的高马尾,在她看来刺眼极了。
她不走,女体委陈晓星只好动手,押着她的两条胳膊把人押了过去。
安置好两个当事人,李莎莎再安排教室卫生:“卫生委员呢?把这里打扫一下,待会儿上课,不要让老师一进教室就看着乱糟糟的。
”
最后叫上几个证人:“班长,数代表,纪律委员,你们几个也来办公室。
”
一行人鱼贯而入,不大的办公室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到办公室,李莎莎先分别给祝卿安和傅玉的家长打了电话。
然后把手机往桌上重重一磕,红木办公桌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说吧,为什么打人。
”
傅玉很拽。
“老师,我看她不爽。
”
“哪里不爽?是因为她比你成绩好,比你勤奋,哪哪都比你优秀?”李莎莎努力让自己不发太大的火,“万事万物总得有个理由。
”
傅玉斜眼看窗外,拒不回答。
和这样的学生交流实在困难。
高三的学生,都快成年了,自我意识最强的时候,正是最好管,也最难管的年纪。
李莎莎连续做几个深呼吸,“先把头发扎起来。
强调了这么多次,学校里不允许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
班长,你来说。
”
班长是个戴圆眼镜,留齐肩短发的女生,叫罗思佳。
她推推眼镜,尽量客观地描述刚才发生的冲突。
“一开始是因为傅玉从祝卿安那里拿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然后祝卿安说了什么,大概是让傅玉还给她。
傅玉不给,祝卿安就抢过来把信撕了。
接着傅玉把自己的桌子掀了,还要去掀祝卿安的桌子,但是没掀动,于是推了出去。
祝卿安说了她一句,傅玉动手推她,祝卿安没站稳,摔倒了,脸流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