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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神经病,周家他妈的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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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哥哥,用一句“周家记得很清楚”轻飘飘地压下来,逼得他不得不接受秦问清那看似公平实则憋屈的和解方案。

     这完全颠覆了姜朝颂认知里“被欺负者”该有的形象——懦弱、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事后还要感恩戴德对方手下留情。

     周梨花平静外表下的那种冷漠和毒舌,以及那种近乎疯狂的有仇必报的狠劲儿,让他感到一种陌生失控的烦躁。

     “一根烟。

    ”关清霁终于开口,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飘忽,“朝颂,你确定那在她眼里,仅仅是一根烟的问题?” “能是什么!一根没点燃的烟,插一下头发怎么了。

    她是少块肉了,还是头发断了?至于吗?!操!疯子,神经病,周家他妈的都是疯子!”姜朝颂越说火气越大。

     关清霁弹了弹烟灰,“那根烟插进她头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好玩,碍眼,还是驱赶?或者只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姜朝颂烦躁地别开脸,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关清霁的问题让他被迫再次面对那个巷口,他记得那双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惊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彻骨的冷漠,一种将他视为尘埃、视为某种不洁之物的审视。

     “她当时很平静,对吧。

    ”关清霁仿佛看穿了他的思绪,缓缓说道,“平静得不像被冒犯,更像是在看一件垃圾。

    就是那种平静,让你觉得不舒服,甚至有点被看轻了,是么?所以你才更想标记她一下,用那根烟,让她记住你是谁,让她知道冒犯你的下场。

    ” 姜朝颂身体一僵,像是被戳中了隐秘的心思,脸色更加难看。

    他当时确实有那种感觉,一种被那双平静眼睛冒犯的不爽,所以才会做出那个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侮辱意味的动作。

     “所以她就用一杯热可可来宣示她的权力?扯平了?!”他的声音嘶哑,“她算什么东西,周玉容的妹妹就了不起了?周家就敢这么踩我姜家的脸?” “周家踩没踩姜家的脸,现在还不好说。

    ”关清霁弹飞了燃尽的烟蒂,那一点火星划出短暂的弧线,随即熄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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