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动了。
他起身的动作流畅而无声,像一头在丛林阴影中匍匐前进的猛兽。
他没有走向她,而是踱步到炭炉边,添了两块炭。
火星在炉膛里噼啪爆开,暖橘色的光短暂地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幽深的瞳孔。
“很冷吗?”他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没有温度,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阿希莉帕仿佛被他的声音刺了一下,身体猛地一颤,攥紧衣料的手指更深地陷进去。
她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翅般扑扇着,那强忍的泪光在她蓝眼睛的边缘危险地晃动。
尾形走回来,这次是直接朝着她,但步调依旧缓慢。
他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她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和淡淡的烟草气,混合着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属于铁与血的冰冷压力。
他的目光不再回避,而是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再缓缓下移,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扫过她因紧张而起伏的锁骨,那微微隆起的青涩弧度,直到不盈一握的腰肢。
这目光像冰冷的金属刮过皮肤,让她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
他伸出手,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但这轻柔中蕴含着力量。
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没有直接触碰她的肌肤,而是捏住了她过于宽大的和服前襟。
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突出的锁骨。
阿希莉帕的呼吸瞬间停滞,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只有颤栗无法遏制。
尾形没有看她惊恐的眼睛,而是专注于那截纤细的白色领口。
他慢慢地、慢慢地用指尖将那柔软的领口向外拨开了一点,露出一小片更为白皙光滑的肩颈肌肤。
那细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在昏黄的灯光和冰冷的视线下,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指尖顺着那微敞的领口边缘,沿着她裸露出的光滑肩头,极其缓慢地向下滑动。
冰凉的触感沿着神经末梢一路窜上阿希莉帕的脊髓,她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一滴清亮的泪珠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悄然滚落,无声地划过她的脸颊,在下颌处消失。
尾形的动作顿住了,但不是因为怜悯。
他的目光锁定了那滴泪痕,幽深的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微微收缩了一下,像点燃了一簇来自深渊的火种。
这滴眼泪非但没有软化他的意志,反而印证了他为她制造出来的痛苦是如此具体。
他不再徘徊。
那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探入了她松散的和服前襟,没有粗暴地撕扯,而是用一种带着精准破坏性的缓慢,扯开了内里用于固定的细带。
白色的柔棉如同失去支撑的花瓣,沿着少女圆润白皙的肩膀滑落。
阿希莉帕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窒息的抽气。
上身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男人灼热视线下的冰凉感让她全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