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居然是江家的家纹袍。
江折夜和江折容以前都穿过这身衣服,而且各有各的好看。
如修竹,如白杨,不枉双璧之名。
而这个江邵,如果遮住那颗痦子,倒也称得上相貌端正。
但那股阴郁凶残的气质,却不会被任何外饰掩盖。
穿上同款的家纹袍,也跟“仙姿玉骨”一次词相距甚远,像是偷穿了人家衣服的鼠辈,真是应了那句:穿起龙袍也不像太子。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桑桑的腹诽,江邵整理好了腰带,冷不丁地转过头,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
桑桑汗毛倒竖,垂下了眼。
趁着没人注意她,试着在背后转动着手腕,却撑不出一点儿缝隙。
唉,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的。
照现在的情形看,她即使不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也肯定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
那两个留守在府中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是比其他人的地位更高一些的心腹,气势也更强几分。
不知听江邵说了什么,频频看向她。
等其他修士都退出了大厅,左侧那个中年男人忽然一振衣袖,一簇白绫如灵蛇般钻出,猛地卷住了桑桑的脖子!
桑桑瞪直了眼,却躲不开,被白绫一拽,倒在了地上。
窒息的痛苦瞬间攀上了肺腑,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只听见了他们冷酷的声音:“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交代,江折容到底在哪里?”
“我们有很多种法子,可以让你这种妖怪生不如死,你要试一试吗?”
桑桑面孔苍白,冷汗直下,恐惧地发着抖。
喉骨被白绫寸寸收紧,仿佛下一瞬就要被压碎,勉强地才挤出了一句话:“道长,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人……”
不管他们如何逼问,桑桑都咬死了不认识。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白绫突然松开了。
空气灌入咽喉,桑桑劫后余生,剧烈地大咳、干呕了起来,眼泪花都冒了出来。
那名中年男人收起了白绫,看向江邵,迟疑道:“少爷,她还是说不认识。
难道没有撒谎?”
“这只妖怪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