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四目相对。
咔嚓，伴随着“欢迎回家”的女音。
程亦铮挺拔身影立在门口。
他叼着烟，看宋韵蜷缩在一角，程亦哲衬衫凌乱，脸色比身后雾蒙蒙的天气还要阴暗数倍。
他迈腿走向她，先摁住她抖动的肩，然后注视着程亦哲，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他猛地向他脸呼出一拳，突如其来的暴击，程亦哲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他这一下。
程亦铮浑身血脉都在上涌，疯狂撞击着他，他目眦欲裂，“程亦哲这是我第二次跟你动手，你别逼我第三次、第四次！”
宋韵拉程亦铮袖口，突然的压重感，他手臂青筋凸显得更甚。
程亦铮垂眸看着他爱的女人，眼底溢出心疼和爱怜，继而抬眸，戾气冲入血液，“程亦哲！”他大叫。
“程亦哲你敢欺负她？”他冲出去的那刻，宋韵攥住他手臂。
她浑身哆嗦着，哽咽着说：“他没把我怎么样。
”
她用眼神告诉他，不想他们打架。
她一哽咽，程亦铮这口气窝在肺腔，窝得他绞痛，他低下头，好半晌，将她揽入怀里，胸膛紧紧地贴裹她。
宋韵咬着牙根，埋在他衣襟，他永远是那样好闻的味道。
程亦哲整个人都是破碎的。
他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没有狡辩半句。
窗外骤雨初歇，他手里拎着外套，从背影都能看出那股落魄感穿透他的灵魂。
冷风穿透他衣衫，上车的刹那，没人窥见他的神情。
也没有人能够预见，他下一步，还想做什么？
……
室内。
他们抱了好一会儿。
流言蜚语淹没不了他，两天两夜的审讯无法击垮他。
“担心我吗。
”程亦铮弯腰，平视她，像宠溺一个小姑娘，“我平安了。
”
她深吸气，“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