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亦哲把被淋湿的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去舞团找你,说你提前回来了。
”
宋韵清楚他去找她是因为什么,等了良久,没有等来程亦哲的质问。
他一如既往的柔情,温润。
要不是他眼底渗出的血丝,一股压抑无力的破碎感,宋韵真以为什么都不曾发生。
“下午有演出吗?”
宋韵回过神,“明天有一场。
”
“明天跳什么?”
“霓裳梦。
”
程亦哲扯了扯领口,露出冷峭的喉结,“古典舞,为青禾杯准备的?”
“最近都在准备青禾杯。
”
他眼神复杂而阴郁,“忙得过来吗,会不会累到。
”
“不会。
”
程亦哲笑得苍凉,无波无澜,“不会就好。
”
宋韵将毛巾放回一层浴室,出来时给程亦哲递了一块干毛巾,他头发湿哒哒的,“大哥有事吗。
”
程亦哲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淋湿、淋透,他象征性的擦拭几下,把毛巾挂在架子上,看着茶几上几多娇艳的粉色玫瑰花,指腹漫不经心从花瓣抚摸到花径。
玫瑰花径的刺在他指腹刺出一道红痕,冒出血珠,他轻轻一捻,血珠滑落,融入花瓶的清水中,无影无踪。
“还是最喜欢粉色玫瑰花啊,看起来清新可人,宠溺它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娇艳之下藏着的刺刺伤。
”
程亦哲说完这话抬眸看她,宋韵一动不动。
他一步步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臂弯圈住她,胸膛贴着她脊背,“尖锐的刺很会扎人,不管对方疼不疼,这支粉玫瑰只管扎得过瘾,扎得痛快。
”
激荡的风雨灌入窗户,刮得茶几上的杂物坍塌在宋韵脚下。
程亦哲抱得她更用力,分不清是情到深处,还是怨到浓处,狠狠箍紧她的腰,她的血液仿佛凝住,不再循环流通,是一个空荡荡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