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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门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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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灵官抓住了两只脚,被祂们的恶气纠缠,现在如坠冰窟,感觉好冷,好冷!” 他口中“极厉害的灵官”,想必就是江濯用“相逢”咒第二次召出的那两只。

    可奇怪的是,这些灵官俱是地灵,地灵吃丧葬纸钱,抓活人只会拖行,只有抓死人才出奇效,难不成这媒公是个死人? 安奴走到床边,看出端倪:“我看你腿上的伤口不大,造不成这样的伤害。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吃人家的灵官了?” 媒公糊弄不成,只好承认:“我、我也不想吃的!是那小子没有分寸,上来就用‘森*晚*整*理相逢’,叫两个小灵官扯我的脚,我一看那两个小灵官模样可口,一时没忍住……” 江濯听得好笑,心道他吃就吃了,还要忸怩作态,讲这许多借口。

    不过从他言辞中可以推测,他似乎经常吃这类东西。

    这让江濯想到了溟公岭的书生,他也爱“吃”。

     安奴说:“你每每吃完,都会面色乌青,腹中绞痛,何必呢?” 媒公道:“何必?你竟问我何必……我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安奴沉默片刻,又说:“若是为了我,你不必如此。

    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 媒公又痛又冷,干脆倒在石床上,把身体蜷缩起来,叫苦不迭:“你管不管我?若只想讲道理,便趁早走开!我……我活该痛死!” 他字字娇嗔,和在外面的样子迥然不同,仿佛对这安奴又爱又恨。

    只是他倒在石床上,却苦了底下的江濯,还得维持石板的平衡。

     安奴道:“炎阳真火每点一次,我的意识就少一分……” 媒公说:“有太清泥土在,你怕什么?我总能为你重塑人身!只是你再不管我,我就要被活活冻死在这里……安奴,快点吧!” 安奴不语。

     媒公见状,竟撒起泼来:“好、好!我早该知道,你们饲火族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那日在猎场,我就该看着他们作践你,让你死!” 安奴叹气:“你确实不该救我,如今只活我一个,又是这幅模样,还不如死了痛快。

    ” 媒公说:“是我深情错付,放着大祭司不管,偏偏要救你!为了救你,我心也掏了,魂也丢了……早知那日我也死了算了!死了便不必再受你的冷嘲热讽!” 他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猎场那般危险,还有景纶那狗贼在,为了你,我命也不要,背着你又滚又爬,终于逃了回来,可你呢?你怎么老是这样!” 他伏在石床哭了半晌,安奴终于认错:“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我点真火给你。

    ” 媒公不依不饶,又发了些牢骚。

    安奴习以为常,并不作答,只站在石床边,把炎阳真火点给他。

     炎阳真火是祝祷祈神之火,在不惩治罪恶的时候,有治愈灵伤,安抚心神的效果。

    江濯隔着石板,也能感受到一股灵气流窜,浑身暖洋洋的。

    过了好一会儿,媒公似是好些了,人也不疯了。

     安奴便问:“你刚说有三个恶鬼追你,是谁?” 媒公说:“还能是谁?能找到这里的,都是天命司派来的景纶走狗!” 他连续两次提到“景纶”这个名字,让江濯的眼皮微微一跳。

    洛胥何其敏锐?本没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此刻却要悄声问:“你认得?” 讲话时的气流洒在耳中,激起一阵麻痒。

    少爷不怕痛,但对痒,着实没个经验,让洛胥几个字说得眼眸微眯,快把冥扇捏出汗了。

    他瞟向洛胥,用鼻息“嗯”了下。

     上面的安奴道:“他杀我饲火一族已有三年……这三年来,我以白骨之身昏睡不醒,连墓室都出不去,他还要如何?” 媒公说:“他没拿到炎阳真火,自然不肯罢休。

    ” 安奴道:“你带我出去,我要问问他,为何非得执着炎阳真火。

    为了这火,不仅把沼泽内外的人杀了个精光!连煦烈……煦烈也……” 他说到动情处,白骨“咔咔咔”的响。

    媒公却一骨碌爬起身,盯着某处:“那是什么?” 江濯心道好,可算是发现了! 果然,媒公道:“这木箱怎会在这里?你放人进来了!” 安奴似是记性极差,竟全然不记得他刚刚还跟江濯交过手,见那木箱伫立在不远处,也很是困惑:“不……我不记得……” 媒公语气一沉,起身便要打开那木箱:“出来!” 安奴说:“不好,你快住手!我观这木箱凶煞非常,邪气冲天,怕是轻易碰不得!” 可媒公凶性已起,哪收得住手?他一碰木箱,指尖便一阵剧痛,不禁大叫一声,眼看自己的五指连同衣袖全烧了起来。

    安奴到底念他一份情,召出真火长鞭,将他卷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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