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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门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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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认得我,我却想与你结交很久了。

    既然你从不跟天命司的人喝酒,那茶……” 洛胥的木箱一晃,倒在茶摊上,那茶摊如何受得住?“哗啦”一声全塌了。

    里头的茶汤原本就所剩无几,现在更是一滴没有。

     那人再不懂,也瞧出点端倪。

    他转而看向洛胥,笑容淡了几分:“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洛胥连个眼风都没给他,始终看着江濯:“他森*晚*整*理用冰箭刺你,你怕吗?” 江濯端着碗,醉得懒洋洋:“说不怕,又有点怕,他克我呢。

    ” 洛胥唇角一勾:“有我在,谁也克不了你。

    ” 江濯道:“好兄弟,好大的口气,你要怎样?” 洛胥说:“你把手给我。

    ” 江濯疑惑地抬起手,将系“红绳”的那只手递了过去。

    洛胥接住,先用一指沾了江濯碗底的剩茶,再在江濯的掌心画了几笔。

     茶渍在掌心晕开,江濯一时间分不清是茶的余温,还是洛胥的指尖温度,总之一圈又一圈,热热痒痒的。

     洛胥画完,像怕别人看见似的,把江濯的掌心轻轻盖住,倒没有唐突握紧——可他的手骨节分明,十分修长,盖在江濯的掌心上,就仿佛握住了江濯一般。

     江濯探头:“这是什么?” 洛胥说:“是汹沛。

    ” “汹沛”是苦乌族的古咒诀,传说能引来波涛万顷。

    江濯没学过,自然也没用过,可当洛胥说完以后,他掌心的麻麻痒痒就变成一股遒劲的凉意。

    这股凉意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刹那间,他已然有种“会了”的感觉。

     那人瞧着不对劲,上前几步:“两位——” 江濯玩心一起:“汹沛!” 脚下骤然腾起八面波涛,向那白衣稷官汹涌冲去!稷官也不料此地居然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文笔匠,被数人高的水浪一拍,顿时浑身湿透,然而这还没完,那一浪接一浪,打得人猝不及防,等他回神,二人已经跑了! 江濯施完“汹沛”,没忘向摊主赔钱,把钱一抛,又拽着洛胥连施三个“令行”。

    二人出了人群,正撞见南皇台点礼炮,把一圈照得明亮。

    他索性以此为据点,先沉口气,接着朝天大喊:“天!南!星!” 这个“星——”拖得老长,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咒法,让这一声惊天动地,响遏行云。

    周遭的人都捂住耳朵,只见远远跃出个少女,踩着酒旗店幡一路起落,立刻就到了他们跟前。

     天南星抱着剑,落地一愣:“什么人?” 江濯说:“我的好兄弟!” 天南星歪头,有几分迷惑:“四哥,你好兄弟真多。

    ” 洛胥倒来了兴趣:“哦?真多是有几个?” 江濯猜测那稷官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还要再追,是故不等他二人说完,推着洛胥向前,随口敷衍:“有五六七八个吧!小师妹,快走,再不走就叫你打架!” 第14章与人行她四哥千万别说画,一说就惹人…… 三人钻入人群,一阵飞奔,好在有天南星带头,不至于迷路。

    等到寅时,三个人终于回到了码头。

    因跑了半宿,三人都饥肠辘辘,便在一家还开着的分茶店门口吃包子。

    包子吃一半,听见城里有人打铁牌子,高声报晓:“天色阴晦——今日有雨!” 城里报晓,除了时辰,也报天气。

    此地有天命司稷官坐镇,一般不会虚报、假报,那打铁牌子的人说有雨,这里就一定会下雨。

     江濯几个包子下肚,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他仰头观了会儿天色:“我们几时出发?” 天南星说:“快了,卯时马车来接。

    ” 江濯道:“很好,我看这雨不像是自然下的,倒像是有人专门召的。

    我们早点跑,免得节外生枝。

    ” 他有些在意那个白衣稷官,因为对方唤出的“冰”不同寻常,能压制他身上的火鱼纹。

    不光如此,对方跟他两次交手,都没有念过咒诀。

     咒诀的念读非常重要,因为通神者是凡人之躯,他们施展神威时所用的灵能,都是向自然万灵“借”的。

    因此,每个通神者在施咒以前,除了要调协气力,还要将自己的目的清晰地告知万灵。

     传说太初时代,始祖艽母死后,双目化作日、月双神,双神向凡人耳语,凡人以此成为万物中唯一的“通神者”。

    在过去的数千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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