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三番五次找上门来,我若一再把你往外推,倒显得我不近人情。
”
绿绮刮刮鼻子,腼腆一笑:“公子也该想到,我找不见你,自然会去找绛萼。
一找到绛萼,她向来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迟早会对我吐露真相和你的行踪。
与其说是绿绮找上门,不如说是公子手执鱼竿在等着绿绮上钩呢。
”
“哦?绛萼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戚寒野整理方才混乱中打翻的妆奁,“她是怎么与你说的?”
“她说她起初接到姑姑密令,是对皇帝动了杀心不假,她也的确试着将毒掺在公子平素用来擦手的胰子里,但碧落草虽无色无味,但触肤就会产生轻微短暂的灼烧感,寻常人或许不易察觉,但以公子纤毫必究的性子,定能立刻发现。
而你看破却不说破,就是默许。
绛萼就以为……”
“以为我厌弃了圣上,想顺水推舟,借机脱身?”
绿绮点头。
“后半句对了。
”戚寒野道。
绿绮抱起双臂,接着道:“后来一路南下,你前脚赶走了绛萼,是为了让她去给姑姑报信,交了投名状待在姑姑身边,好后续与你策应。
后脚支走了我,是想用苦肉计自请入瓮,装作与皇帝自相残杀,好卸下姑姑的防备,又怕我见你受伤,不明就里之下当场与金羽卫以死相拼,没得折了我这条小命。
”
“分析得这样好,不愧是绛萼。
”戚寒野夸赞。
绿绮瞪起眼睛:“怎晓得这其中有几条不是我自个儿悟出的?”
“好好好,你也聪明,快做事吧。
”
绿绮:“……”
她气鼓鼓蹲下来,三两下扒去那哑巴的外衣,埋头闷声问:“这个计划公子为何不事先与我们通通声气?你赶绛萼走,绛萼若当真赌气走了可如何是好?”
戚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