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道不起眼的灰色影子,行走于其中。
晚上八点,圆形舞台亮起一圈灯光,酒吧的驻场歌手抱着电吉他走上去,拖拽的电线如同一根根导火索,点燃下方的团簇的人群。
随着他的脚步,笑声、欢呼声、掌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席冷则倚着墙,是整个热闹世界的局外人。
驻唱歌手和大家打完招呼,调整好话筒的位置便开了嗓。
第一首曲子是缱绻温情的英语r&ampb,衬着微波般徐徐荡漾的暖黄灯光,歌手面目柔和,氛围暧昧而浪漫。
逃离那个家以后,席冷仍梦魇缠身,夜夜不得安眠。
痛苦到了极点,他不得不去向心理医生求助,花了攒下来的好几千块钱。
他做了一份又一份心理测试,开了一堆又一堆药,可惜治标不治本。
医生也建议他用艺术宣泄挤压的情绪,还可以听听舒缓的音乐,尤其是音乐,这有助于减轻他的耳鸣幻听症状。
可是,科学的音乐疗法在他这儿完全不起作用。
他憔悴的面孔遮在凌乱过长的黑发里,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地面上幻觉版的花纹图案,被一种难以描述的沉重情绪压在薄削的肩头。
他说:“越听那些音乐,我越觉得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
结果,专业的医生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叹气,加大药量,再叹气。
旋律曼妙的吉他弹唱终了,短暂的安静中,席冷从回忆中抽离,见前方又有人上台,模样像刚才在卡座里见过,洛嘉言的朋友之一。
他低下头与驻唱歌手耳语,大概是在点歌。
两人商量完毕,接下来的伴奏一改刚才的舒缓轻扬,镭射灯被打开,蓝的、红的、紫的,梦幻的光影缭乱交错,营造出光怪陆离的幻觉感。
文静的驻唱歌手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