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更新换代,大齐若延续旧户部的成见故步自封,难免会束手束脚。
”
沈良业低垂着眼帘,嘴角一瞥,忍不住在心中呵笑,现任皇帝这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这么将全部罪责推到了前任户部尚书的头上,为了自己可笑的面子仍不知思过。
“这篇见论是谁写的,可是这届的考生?”谢元叡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抄录本。
柳浦和见势连忙上前阻拦,“皇上,老臣想起有事启奏!”
谢元叡见自己被打断,略有些许不悦,但想到柳浦和乃三朝元老,更是在他病重之时忠心监国,他自然不能当众发作,遂安抚道:“阁老,事情不急于一时,朕稍后听你慢慢说。
”
“皇上……”柳浦和还想劝说。
沈良业察觉柳浦和或许知晓了什么,便不再耽搁,直截说道:“微臣遣人打听过,这是一名叫做褚博瞻的布衣所写,被外地考生带入了庆都,因此传开了。
”
褚陵被褚明沣陷害,被朝廷发配至宁州,这些年在宁闾两一带漂泊,对当地环境极是熟悉。
主子知晓褚陵有想法却无处申论后,命遮月楼的人偷偷抄了一份,带来庆都流传。
前来科考的学生们各个满腔热血,志在报国,他们听说了褚陵的见论后,没多久就传开了。
之前他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掺和进这件事,但在他看见皇上听到褚陵的名之后,猝然惊愕的神情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礼部尚书常修诚闻声一颤,连忙出列跪地诚言:“皇上,臣不知此事!”
沈良业佯装疑惑,看向慌乱的常修诚询问:“常尚书,你怎么了?”
常修诚很是无奈地咋舌一声,将声量压到最低提醒了一句:“这个褚博瞻曾任职于礼部,因事贬职了,你怎敢再提?”
沈良业听闻,当即惊慌得跪地俯首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