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低声问道,“这几日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世子爷,别的也没什么,只听婆子们说,慕公子……前些日子见过了老王爷。
”郎亭在身后恭声道。
梁元劭俊眉拧紧,“说什么了。
”
“不知,其他人都被打发下去了。
”
怕是没什么好话。
次日一早,梁景祈醒来时听闻儿子天未亮便侯在门外,大喜,命人传早膳。
父子二人常年异地而处,不如寻常父子亲近,就算在一处,能只一家人安静用膳的机会也并不多。
梁元劭踏着一地霞光推门而入,“父王。
”
“坐下一起吧。
”梁景祈看着玉簪束冠,眉目英挺的儿子,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梁元劭却并未入座,他屏退了下人,袍子一掀,腰背笔直地跪了下去。
梁景祈抬眼看了他,照常端起了碗筷,“你这是何意。
”
“请您不要再插手慕习的事。
”梁元劭面上虽恭肃,但语气却是半分退让余地也没留的。
“你先起来,吃完饭再说。
”
“说完再吃,不迟。
”
父子俩就像是一对顶上角的公牛,气氛忽然变得紧张。
“偏要一早上惹不痛快。
”梁景祈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回桌子上,“你把身契还了,放他出府,我便不管了。
”
“我办不到。
”
梁元劭绷着一张脸,老王爷的脸色也是气得铁青,起身指着门外,“为了他?你犯得上和为父如此吗?换个人,养在府外,我不与你计较。
”
“换个人?父王当年可也是这样随意对待母亲的?”梁元劭眼中泛起凉薄,质问道。
这句质问他想问很多年了。
小时候他四处找娘亲,遍寻无果,时常彻夜啼哭,但唯独当奶娘讲起母亲的故事时,他才可酣睡。
等他长大,他便知晓父母亲是奉旨成婚,母亲心悦父亲已久,却迟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