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搭上了三皇子,剩下几个往来稀松的军侯,定然危机感大增。
”
“看来你都筹谋好了。
“
”还差关键一环,这个建议得由愉妃娘娘亲自去提。
“
梁元劭略一思忖,便懂了其中机巧。
慕习接着说道,”正是,当今后宫,愉妃娘娘颇得圣心,但…”他略一停顿,继续道,“但皇上多疑,最忌讳前朝后宫勾结,想来也正是为何婀伦公主荣宠不断,而同母胞弟六皇子却只是平平。
只要愉妃娘娘与世无争,唯愿儿孙绕膝,还大度地建议选一将门女子为三皇妃,皇上自然会答允的。
”
梁元劭把玩着精巧的青瓷酒杯,扭头定定看慕澄良,慢条斯理道,“澄良妙计,但,“皇上多疑”四个字,杀你百回绰绰有余。
”
慕澄良按下跳的过快的胸口,冷静说道,“且待我说完,世子再杀不迟。
”
梁元劭挑眉,示意他继续。
“还有一事须得拿捏,三皇妃所出将门,不可是兵力雄厚的新起之秀,只能是并无实权的高门氏族。
否则…”慕澄良目光穿过屋间幽幽夕阳,最终落在梁元劭身上,一字一顿道,“否则,别挡了世子的路。
”
梁元劭闻言大笑,眼中闪着颇有兴味的光芒,”你又怎知,我选何路。
“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
慕澄良在梁元劭身边多日,虽然他表面上日日嬉皮笑脸,看似并无大志,只愿做个忠臣良将,但其实他文治武功皆不在话下,有些典籍上的批注甚至是慕澄良从前都没想到过的。
他每日风雨不误地去校场练兵,一练便是大半日,近期并无战事,又何苦如此费心?
梁元劭握住扶手,将慕澄良连人带椅子一起拽到面前,俯身问道,“前路凶险,你才捡回的小命,这么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