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牵在手里细看,心中悲戚万分。
她妹妹这双芊芊素手,也曾作诗,御棋,执笔画丹青,如今不知浸在多少冷水,握过多少粗柴,手心上的皮一层未好一层新褪,竟让人不忍直视。
不想见慕澄良太难过,慕飞语将手背在了身后,“都没事了,愉妃娘娘待我很好,吃得饱穿得暖。
”
慕澄良将她的手拽了出来,从身上掏了手帕,垂眸给她的伤处细细包扎了上,叮嘱道,“开春天气回暖,最易化脓感染,你要小心”。
“哥,你说,这三个月恍如隔世,有时我怀疑,到底哪段人生才是真的,后来我想通了,我这条捡来的命,获得了别人两倍的经历啊。
”
慕澄良看着慕飞语娇憨的笑容,心里有如百根冰针齐发,这个傻丫头,从小就像个男孩子的个性,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其实心思最是细腻,眼前这会儿,她还想着如何安慰他这个做哥哥的,他抱住她瘦弱的肩膀,郑重道,“语儿,再等等,我定会带你走。
”
飞语笑着点点头,“我听婀伦公主说,你现在瑄王府上,公主把瑄王世子都夸上天了,哥,他对你好吗?”
“他…很好。
”
飞语也很高兴,心满意足地笑眯了眼。
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急促地叩门声,离一炷香还有段时间,想来是有了突发情况。
慕澄良赶忙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了一块玉牌,塞到了飞语手里,“若生急变,托人带着玉牌来瑄王府寻我,飞语…照顾好自己。
”
门口传来了低沉的催促声,是梁元劭的声音,“澄良,快出来,皇上正往钟萃宫来。
”
慕飞语送慕澄良出门,推门前说道,“哥,万事不可强求,将来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得为自己而活,能再见一面,已是父母亲在天有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