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昀再次觉得天旋地转,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了和这个人接近,然而他几乎并无选择。
不用他采取什么措施,这个人的耐心一样有限。
或许他们都等得太久了。
齐昭昀被推进房门的时候这么想。
氅衣委地,齐昭昀很快背靠着紧闭的门闭上眼睛,被抚摸的地方都像着火了一样烫,年轻人无法控制自己,热切而匆忙,外面有人走过的时候一只火热的手掌捂住他的口鼻。
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齐昭昀已经躺在了窗边的矮榻上,他试图坐起来,然而对方丝毫不肯放纵,死死把他压在身下。
两人的呼吸交缠,齐昭昀试图捂住自己的脸:“不……”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而他什么都没有照看好,他无法告诉任何人,他履行了诺言。
轻柔的吻落在他耳边,身上的人拉开他的手,低声说:“你知道我是谁。
”
一切都一塌糊涂。
齐昭昀醒来的时候,身在湖心岛上自己住过的寝室里,床帐中还有另一个人,热乎乎的如同小火炉一般贴在他身后,一双手臂紧紧搂住他。
只需要一瞬间他就察觉了对方并没有睡着。
默然不语片刻,齐昭昀问:“这是真的吗?”
环在他腰上的手再次紧了紧,像死死纠缠的藤条,然而那回答是不确定的:“我不知道,或许是我死了太多年,我太想要你了。
”
梦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东西。
齐昭昀并不回头,就像是害怕一回头这一切都会消失一样,然而他是清楚的,世上没有人会和顾寰一样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床帐里光线暗淡,齐昭昀看着眼前的床帐,良久之后缓慢的开口:“后来我做了一个梦,那是你……死后好几年。
我梦到我回到了从前。
”
那梦里没有打过仗,苍山学舍仍然由他父亲开办。
然而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