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鱼信的嘀咕,林溪桥回头浅浅一笑:“之前请了钟点工来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只是把东西搬进来,还没开始用呢。
”
安鱼信伸手拂过那面墙。
墙上已经挂上了一幅画,那是森林里的一栋小屋,亮着灯,暖融融的光透过玻璃,窗户上人影幢幢。
安鱼信盯着那幅画看,也觉得似曾相识,却没想起对应的梦境。
她垂眸沉思,试图回忆,便听身边人低声开口:“都是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
我画出来,很喜欢,就挂了起来。
”
林溪桥说:“虽然我没去过,但也觉得很熟,就像曾经在那里生活过。
”
安鱼信一滞。
暮春翻飞的蝴蝶在残花败柳下约会,景色不甚美好,但是它们同频共振。
——
安鱼信被林溪桥苦留了一顿晚饭。
席间李付也来了,大家一起尝了尝林溪桥的厨艺。
李付带了红酒来,说庆贺林溪桥乔迁之喜。
安鱼信试图沾上一滴,被林溪桥押了回去。
“小孩不准喝酒。
”她昂头挑眉,睨着安鱼信,自己却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舒了一口气,神色餍足。
安鱼信:……
她看着林老师润红的唇瓣,上面沾了滴酒,将落未落,被林溪桥舔了舔,收回去了。
她忽地就好奇起酒的味道,再三再四地央告,磨得林溪桥受不了,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只准喝一杯底。
”
林溪桥指着杯子道。
修长的手指在顶光的映照下白得近乎透明,指甲长长了些,还是透着健康的粉色。
安鱼信赶紧点点头,扒着酒瓶就倒,听话地只倒了浅浅一个杯底。
酒没什么好味道,辛辣酸涩,像藿香正气水。
可能因为酒精含量都很高。
搞不懂大家为什么都爱喝酒,安鱼信想。
她只感觉一团火沿着食道烧到了胃里,又烧上来,渐渐熄灭,留下飘飘荡荡的烟,托着她随风而往。
林溪桥看着安鱼信逐渐火烧似的脸颊和焦点不明的眼瞳,吃了一惊,眸子不自觉地瞪大,又观察了一段时候,片刻后扶额叹惋。
不会吧,酒量那么差,一个杯底就倒了?!
林溪桥伸出手在安鱼信面前晃晃:“小鱼信,看我的手。
”
安鱼信的眼神慢慢聚焦,眼睛瞪得有点大,看着有些呆。
林溪桥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没听见回答,却见一双手攀到了自己手上,握住了那根手指,攥了攥。
眼前的唇瓣轻启,被菜里的辣素刺激得有些红,丰盈饱满,很像牡丹。
唇瓣一开一合,缓缓吐出几个字:“老师,你的手好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