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刊物见到一切都变成铅字的那一刻,我既兴奋着又不安着。
采访稿后贴着我的姓名和合作邮箱。
于是在发表后第三日,我的邮箱里收到了以suga为署名的一封邮件。
他写着,“普通人都是会不甘心的,但我没有难过。
毕竟我也是乌鸦,什么境况之下都飞得起来的乌鸦。
”
一封电邮顺利打通了我们之间交流的渠道。
交换过line账号之后,两个人聊天的频率慢慢地变高了,他偶尔也会向我诉苦,说教授布置的外文文献完全看不懂这样的话。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疯狂吐槽某篇体育新闻完全扭曲了比赛事实只是为了博眼球。
是的,从那第一次尝试之后我便把自己原来那个雄心壮志要研究新闻学的目标改成了去体育周刊当专职记者。
好像有些配不上作为我校名牌专业的新闻学,但怎么办谁让我真的喜欢呢。
在其他同学都专注于财经类或是政治类新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体育废常年从这个赛场转战另一个赛场,以各大竞技的高中联赛为主,我从网球到篮球到排球到棒球几乎涉猎了所有能够涉猎的领域,少年人的激情是足够有感染力的,情绪化的我因为他们的胜利或是失败而流泪也是常事,偶尔会和我一起去看比赛的学长,这个时候只会伤脑筋地笑着把手帕递给我。
擦着眼泪的同时我又在速记本上疯狂记录,相机里塞满了运动员的照片。
而在那千百张少年之中,藏着一张还没有任何人看过的学长的侧脸照。
一直到大二的圣诞节,在距离第一次相遇过去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候,被身边朋友纷纷脱单的事情刺激到的我鬼使神差地在平安夜的当天夜里给学长打了一个电话。
“菅原孝支,”喝了酒的我还打了个嗝,“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