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一场单方面的围殴。
尼莫急得哭了起来,抖抖索索拨电话给爸爸。
闻家升走过去,拍掉了他的手机。
职业学校的保安过来拉架的时候,天慢慢飘起了小雪。
李致知的那件卡其色棉外套被人不知道踩了多少脚,皱巴巴地扔在护栏边上。
他的校牌跌到了外面机动车道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白色马自达碾了过去。
老余去派出所捞徐冬河的时候,雪已经下得有点大。
眼镜仔没被抓到。
因为没有什么像样的证据。
老余签字确认了下,就把徐冬河带走了。
他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咬着没点起来的一支烟抬头看了眼天空。
徐冬河拿回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李致知给他打过一串电话。
他在老余车上回电话过去,没人接了。
徐冬河问“吱吱吱”:下课了吗,回家了还是到夏仙阿姨家等我了?
“吱吱吱”的小北极熊头像灰着。
徐冬河蛮少见他不在线的。
老余打了把方向盘,说:“你知道自己十七岁了吧?万一被抓真的会被判刑的。
”
徐冬河还在低头给李致知打字。
老余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小子应该不是这种人...你现在五万块基本还完了,应该没想着再做这行了吧。
我可以帮你和叔叔说...”
徐冬河打断他说:“把我放小区门口就行。
”
他下车,又转回身敲了敲车窗玻璃,和老余说:“我就再做一段时间,攒一点钱给我和李致知。
”
老余沉默了一会儿,半叹了口气,抬头和徐冬河说:“有事先找我商量,听到没?”
徐冬河笑笑,转头走进了小区。
他走到夏仙阿姨家单元楼门口就看到李致知坐在楼梯上,抱着自己的外套打瞌睡。
徐冬河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脸,笑问:“你怎么不进去等我?”
李致知抬头,脸颊和额头都还肿着。
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