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才对我的态度不同,面对齐羽,齐沐摆出严父的面孔。
他问了齐羽最近的各类功课,还板着脸教训他这么晚了,就该早点歇息,为第二日养精蓄锐,不该来打搅我。
齐羽低头受教,逃跑似的离开。
我赶着出去,将玩具塞给了他。
他眼眸中似有星子在闪,甜甜的笑容挂在了嘴角。
回到屋里,齐沐倒有些怪我对齐羽过于纵容。
“殿下对羽儿未免严苛了些。
”
齐沐苦笑道:“世子妃想说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吧。
我用帝君之则匡佑他,便是不希望他走我的老路。
如今你看,父王多喜欢他。
”
“他不会历经你所饱尝的苦痛,因为他的父亲是齐沐。
”望着齐沐的背影,我默默在心里说道。
齐沐走后,我睡不着,伏案抓笔从左至右在纸上胡乱写了:哪有什么夫妻一心,横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若受罪,首当其冲的是我。
“何况他待我不薄。
”我将涂鸦折好随手扔进抽屉。
之后我开始有意识去打听齐沐不受东越王待见的原因。
齐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东越王长子齐玉去世的第二年,对于饱尝丧子之痛的东越王来说,齐沐的出生令他狂喜不已。
甚至齐沐三岁入学的教材都是东越王处理政事之余,在灯下亲自编写。
齐沐每次上课,若是东越王有空,他都会到场旁听。
在齐沐身上寄予厚望的东越王渐渐发现齐沐并没有按照自己期望的轨迹发展。
东越王性格外放直率刚烈,而齐沐品性持重内敛思虑较多,除了性格不同,爱好也不一致。
东越王喜读书,对于儒家经典推崇备至。
齐沐也爱读书,涉猎多是三教九流的杂书。
东越王喜音律擅填词作画,而齐沐骑马射箭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诸如此类的差别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