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摇曳飘荡的油纸伞,纵难以自持,也拼却吹折的命,为齐沐承载片刻风雨。
齐沐依旧没有回头:“你不该来。
”
“所以我拿到的是无限循环的虐文剧本?”
他身子微微一顿,自然是不明白我说的话。
随即方听他说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甚至从心底感谢你。
只是你来这里,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跪在他身边,玻璃灯柔和的黄光下,他的侧颜苍白至透明,雨水顺着纷乱的碎发聚落成珠。
他眼睛微闭,神情淡然,如坐定成佛一般,置疾风骤雨若虚无。
殷红的血晕染开来,似一朵开在右臂上绚丽的红花。
“殿下,你让我怎么办,高枕无忧躺在椒房殿?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可否为我想想一二。
”感受到舌上溃疡的刺痛,我身子微微发抖,鼻头一酸,泪水泫然而下。
“父王不让我起来,我别无选择!”。
“任谁也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没有选择,殿下还可以装,装病、装晕、装——”
触及齐沐深不可测的眸光,我不免心虚地看向别处。
“装——”齐沐似在玩味此字的含义,嘴角不经意地带着一丝笑意。
“世子妃。
”
我这才抬头看他,却不意他有力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面颊。
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齐沐哑着嗓子道:“回吧,我自会考虑。
”
凝霜、裁冰便要上前扶我,我只是不动,身后传来尖利的声音:“世子妃,没有王上的允许,你便不该在这里。
往小了说是目无尊长,往大了说便是欺君罔上。
”
惊慌中回头,竟是王上身边的近侍王蔷。
他昂首走过我,立于齐沐后侧,俯身悄声道:“殿下,太后松了口,王上明日还要上早朝呢,这两日辛苦你了。
后边备着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