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半分责备听不出,“……怎么回事,薄屿?昨天校董那边问起我,我还说你很给面子,前阵子那么艰苦的实习都参加了,你今天这又吊儿郎当的,磨磨唧唧才来。
”
薄屿双手插在口袋,懒懒站定在讲台边。
他穿了件白色衬衫,窗口风一过,肩宽腰窄的线条尽显。
就是真挺不情不愿,鼻腔出声。
“又没人喊我起床。
”
“……”黎雾顿时如芒在背。
辅导员一口气哽住:“喊你起床?你要谁喊你起床?女朋友吗?你这……都要大学毕业了,一天天的还长不大一样,散散漫漫的!”
又对黎雾招手:“就剩你俩了黎雾!你傻坐在那儿干嘛呢,你说你,这平时老老实实的也学着薄屿迟到!过来吧。
”
……明明是她迟到在先的好吗?
黎雾拿好帆布包下去之前,犹豫一下,还是给那支药膏装了进去。
那一道干净笔挺的身影立在前头,兀自靠在一边,低头玩起了手机。
也没看她。
不知是否是早晨到现在都没吃饭,她竟有些微微的眩晕。
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别怪我也说你两句,黎雾,”
辅导员是个碎嘴子,不等她站定就开始数落,“我强调过多少次,实习很重要!很重要!事关你们毕业、择业,你倒好,两个月的实习,才一个月就给我跑掉了,我都没法给系里交代!”
黎雾平复气息,开口:“我假条上说明原因了,而且我没请一个月,是20天,其余10天是大四自由实践……学校很多人都不在。
”
旁边这位,就是有课情况下都经常不来学校的那个。
她咬了下唇,噤声。
……她可不是故意的。
辅导员的脸都绿了一绿,黎雾还是四平八稳陈述:“假条是你批的,系里也通过了,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
“……你,”辅导员彻底噎住,“黎雾,你平时不吭不响的,我以为你算是个乖乖学生,怎么还顶撞老师临近毕业你也疯了?”
乖吗。
黎雾没抬头,也能感受到,旁边的某人瞥向了自己一眼。